她捂着脑门大叫起来。
即墨侯望了眼外面两人,暗道:“小鹿这傻小子将春神壶都送出去了,箫老先生知道了,怕是要打死他。”
天色渐暗,林北要在此暂住一晚。
为此箫鹿特地给他寻了个书院闲置房间。
姜萍儿得到宝贝心情好得很,只是看到那递来的纸笔墨砚,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被迫抄了一篇后,她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起身,即墨侯送二人出门。
“少年离别总是愁,小鹿便不送二位了。”
即墨侯笑道:“收了春神壶,萍儿姑娘可要小心了。”
姜萍儿眨巴眼睛,“小心什么?”
小心什么?
小心别成了他人媳妇。
即墨侯笑笑不点破,他对林北拱手道:“我这人喜欢猜人心思,又总口无遮拦。”
“论交往,不如忘忧君。”
“论计谋,不如楮知白。”
“论逍遥,不如松使者。”
“可唯独这一手字,我可以说出那句话,天下第一。”
他将一副字交到林北手中。
“替我交给林怀南,就跟他说......”
即墨侯顿了顿,继续说道:“随心即好。”
林北点点头,这是他收到第二个给林怀南的东西了。
他挥手道别,带着姜萍儿上路。
在他们走后,就见箫鹿匆忙赶来。
“侯师,林先生他们呢?”
“林先生?”即墨侯调侃道,“不该是萍儿姑娘吗?”
箫鹿被揶揄得脸红,还是鼓足勇气追问,“那萍儿姑娘去哪了?”
即墨侯突然叹气,让箫鹿不知所措。
即墨侯拍了拍箫鹿脑袋,说道:“你将春神壶都交予她,我怎能不知你心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女之情为人之本欲。”
“只是我需提醒你,文道有尽,你也听到昨日姜萍儿所言。”
“她的师父三拳打死七境。”
箫鹿白下了脸色。
即墨侯意味深长道:“你来书院,箫老先生让你过来养养性子,可你若始终懦弱,如何能得到姜萍儿青睐?”
箫家是世家,而箫鹿酷爱读书,气得箫老先生将人送去麓山书院让他读个饱。
在世家中走了文道,往往就意味着失去继承家族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