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肖冲咬牙切齿地咒骂一声,这几日他都在城外找张小卒,不知道城内发生的事,不过看到城中情景,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万秋清和张小卒悚然一惊,他们已经极力往最坏的方面去想,可眼前的凄惨情景还是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想,这分明是全城人都已经被感染的情形。
“看来城主大人是听了药王谷的建议,把感染者都驱逐到北九城和北十城来隔离了。”肖冲哀叹道。
如此隔离很不仁道,可是这也是百般无奈之举,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整个雁城的人都被尸毒感染。
眼下只求有人能站出来制住尸毒,解雁城百姓之苦。
肖冲目光期望地看向张小卒,可是紧接着心里就一声哀叹,他觉得以张小卒一人之力,完不成如此艰巨的任务,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能救多少是多少了。
“他们——”张小卒眉头紧皱,看向万秋清和肖冲问道:“为什么都在咒骂我?”
他耳力甚好,隔老远就听见了百姓们的咒骂,各种粗言秽语和恶毒至极的诅咒,不堪入耳。
“有吗?”肖冲愣了愣,下意识地迈步往前走去,试图听清楚百姓们的咒骂声。
万秋清细细聆听,随之脸色变得难看。她发现张小卒没有乱说,城中百姓确实都在咒骂张小卒,恶毒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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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卒跟在肖冲身后往前走去,他看见有一披头散发的老妇正在街边烧纸人,纸人身上扎着许多钢针,在纸人背上写着名字,赫然是“张小卒”三个字。
“老妇,你和张小卒何怨何仇,竟要这般恶毒地咒他?!”肖冲也看见了老妇的行为,大步冲过去喝问道。
老妇被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可听见肖冲的喝问,竟瞪圆眼珠子一骨碌爬起身,双手掐腰叫骂道:“老妇与那张小卒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害了我儿子、儿媳,还有我那可怜的乖孙,老妇恨不得喝他血吃他肉,把他挫骨扬灰。”
“他如何害的你儿子、儿媳、乖孙?”张小卒大步上前问道,他敢用人头保证,绝不认识眼前这个老妇,更不认识她的儿子、儿媳、乖孙。
“张小卒把尸瘟带进了雁城,他罪该万死!”老妇跳脚怒骂道。
“此话怎讲?他怎么把尸瘟带进雁城的?”张小卒急声问道。
“是他在雁北发现水源,尸瘟藏在水里,我们喝了水后全都中了尸瘟。你说是不是他把尸瘟带进雁城的?他害了雁城这么多无辜老百姓,他早晚会遭报应的。我扎纸人,咒他不得好死,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老夫目眦欲裂,嘴角都骂出了白沫子。
张小卒脸色惨白,若尸瘟真是藏在水里带进雁城的,他确实难辞其咎。
“一派胡言!”肖冲大声喝道,“守城战士喝的全是雁北运来的水,怎么没见有人感染尸瘟?再者说,雁北水源不是药王谷的人发现的吗?什么时候变成张小卒发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