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登基。
一接手的便是一个烂摊子。
朝堂之上派系林立,朝堂之外士族勾结,侵吞土地。
民间更是谣言四起,民变不断。
大厦将崩!
若不是有老湘王呕心沥血,竭尽全力辅助。
他赵崇远都不知道这一路,他能不能走过来。
变革二字虽说简单,但历朝历代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人?
稍有不慎,那就是大厦将倾。
所以只能徐徐渐进,一点点的在夹缝之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就是到了今天。
他赵崇远依旧有种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感觉。
人心不可控。
站在他这个位置上的人更是每天要面对无数心思深沉之人,一句话一个字他都要细细的思量。
妄言一句,那就是千万人的生死。
所以他明知道大乾的弊病所在,但也只能慢慢来,温火慢炖。
见识过幽州的好。
他自然想将此推广至大乾九州,但能做到吗?
做不到!
有人懂吗?
他也不知道。
但今天从赵定的这句话中,他第一次听到了有人对他的体谅。
都说伴君如伴虎,但谁又知道,哪个君才是最难的?
各方势力都要平衡,各方利益都要平衡,平衡之后,还要让他们互相内斗,彼此牵制,可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父皇?”
赵定诧异的看着赵崇远。
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