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阴城内。
此地距离应天只有八十里之遥。
以眼下赵定等人的脚程,几乎第二天清晨便能入城。
看着眼前,大猫小猫两三只,还都穿着破衣烂衫的护卫。
张三有些不忿的看着赵定道:“王爷,咱都回了大乾了,这眼看着过了益州也就要到应天了,咱没必要这样吧。”
原本整整五百人的队伍硬生生被赵定化为了五十多队,每一队撑死也就只有十人。
而他们这小队更是只有他和绿桃还有赵定三人。
甚至就连杨辅和杨虎也都被赵定拆开,分散回应天。
最过分的这一天一夜的赶路,他是一路上又当骡子又当马。
马不累了,他牵着马拖着赵定。
马累了,他牵着马背着赵定。
一天一夜的赶路下来,他脚都快被磨的秃噜皮了。
而绿桃则在后面,背着小包。
一路上有限的骑着,他们花了三两银子从老乡手上“顺”来的骡子。
“自古皇家无亲情,万一你家王爷我赴宴了,赵华那小子给你家王爷我来个苦肉计,以身犯险怎么办?”
赵定翻了翻白眼,顺带着弯下身拍了正在牵马的张三后脑勺一巴掌。
张三撇了撇嘴,有些不忿道:“依我看,王爷你这就是苟。”
“嘿?你说啥,你再给你家王爷我说一遍。”
赵定来火,脱了鞋就要抽张三。
张三吓得赶紧就跑。
一旁的绿桃,看着自家王爷和张三大闹的场景,抱紧随身携带的衣物,坐在骡子后背上抿着嘴直笑。
似乎,已经好久没看到自己王爷和他打闹了。
……
应天,皇宫内。
此时已经正值深夜。
大部分的人早已歇下。
午门外。
两顶轿子快速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