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州时,他们家就是这样让下人管理手下的长工,佃农。
年底交不起麦子的时候,更是直接把人家青壮劳力拖到府里打个半死,逼迫其签订卖身契。
他们赵家府里不少的丫鬟,奴仆就是这么来的。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人这样。
“不清楚,不熟悉是吧,没事。”
赵定对此也不在意。
捡起地上的锄头,丢在李学儒的面前,指着李学儒面前那些只开荒了不到一丈的方圆的土地,:“请吧。”
“你.....”
看着赵定那冰冷的眼神,李学儒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想说话但却又不敢说。
只期望着周善能赶紧来。
而与此同时,赵定同样抬起头笑呵呵的看着在场的其他的国子监大儒,亦或是那些已经不干活的世家大族出身的学子,监身,笑呵呵道:“我知道你们里面很多人都在等着人来救你们,今日之后,参本王的奏折也会像雪花一样的飘到我父王的尚书房里面。
但没事,但本王不在乎,因为用你们的话说,你们的命比那些百姓的命贵,而本王的命也比你们贵。
打死你们也没人能治我的罪,
还有谁对本王的命令有异议,都站出来,让本王瞧瞧。”
赵定一手扛着锄头,一手望向在场的那些国子监的大儒和学子。
听着赵定这话。
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主要是有那两个被打的人在前面,说了也只能挨打。
一个个站起身,抡起手里的锄头老实地干活。
就是赵青詹也罕见的老实了下来。
对他来说,今日这个皇叔似乎有些不一样。
“王爷,您这么做,其实于您而言,并不好。”
看着原本懒散的人群再次变得忙碌起来,张仕纬忍不住走到赵定面前,小声地劝诫道。
这里的国子监监生和大儒绝大部分都是来自大乾的士族。
自古以来,王与士族共天下,却从来没有王与百姓共天下。
赵定此举无疑是把自己推到了大乾士族的对立面。
“那夫子觉得本王应该怎么做?”
赵定笑呵呵地问道。
“那自然是.......唉.....”
张仕纬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要是知道怎么做。
又何至于之前在内堂里面就被周兴带着几个大儒怼得下不来台。
但大乾立国两百年。
很多地方真的是已经烂到了骨子里面。
各种弊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革除的,尤其赵定眼下还是一个皇子,还不是当今的陛下。
若是因为此举就站到了整个大乾士族的对立面。
日后皇位争夺之时,对于赵定来说只有百弊而无一益,反倒是更加有利于那些其他的幌子。
不过从个人角度。
张仕纬倒是极为赞同赵定此举。
大乾这帮娇生惯养的士族也确实该好好的治一治了!
这些年他不想入朝为官,一方面是为了给大乾培养一些品性过得去的士子,另外一方面也是受不了当前大乾朝堂的风气。
“陛下....”
不远处,站在后山外面凉亭里面的王力士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向着一旁的赵崇远轻声开口道。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