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兴开口。
张仕纬倒也没有像之前那般怒气横生,而是神色平静的望向周兴道:“那周夫子以为如何呢?”
“自然是沿习当前之举,既然身为国子监的监生,自然也就该以读书为己任,至于那耕种之事,交给那耕农去做便可,正所谓各行其道,士族就要有士族该做的事情,百姓就要有百姓该做的事情。”
周兴神色淡然的说道。
仿佛之前的紧张局势压根不存在一般。
说完,又扭头望向赵定,笑呵呵的说道:“燕王爷,您的提议自然是极好的,但燕王爷,您毕竟还年轻,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莫要强求。”
呦,这都惹到本王头上来了。
你在教本王做事吗?
赵定斜眸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和当朝吏部尚书面容有些相似的老者。
这话听起来是颇为客气,但实际上却是在告诫他赵定。
不要破坏当前大乾士族的格局。
不要像张仕纬一般,空有一肚子才学,却容不下当前大乾的官僚体系。
不好意思。
我赵定这个人吶。
还就是那种不听告诫的人。
赵定咧嘴一笑道:“嗯,周夫子此话有理,本王也觉得周夫子此话说的颇为在理,士农工商,本就是四个不同的阶级,我大乾士为上,农为二,手工艺人为三,商人最为低贱,此乃太祖定下的规矩。
我等后辈子嗣自然不该违背太祖他老人家定下的铁律。”
“燕王爷能明白就好。”
周兴笑呵呵的看着赵定道。
言语之中倒也是颇为和气,并没有丝毫咄咄逼人之举。
说完这话,周兴又望向张仕维道:“张夫子,你也听见燕王爷说的话了,此事还是到此为止吧,莫要再继续胡闹下去了,若是你一意孤行下去,老夫可要奏柄陛下又陛下裁夺了。”
“你......”
听着周兴这话,张仕维闻言一窒。
刚想开口便看着赵定已经站了起来,望向张仕纬拱了拱手道:“夫子,还是让本王来与周夫子说道说道吧。”
“唉,行吧。”
张仕纬长叹一声,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周兴饶有兴趣的看着赵定:“哦,不知燕王爷有何赐教?”
看着周兴那伪善的脸,赵定心里呵了一声。
这里不是幽州,要是在幽州,老子非打爆你的狗头!
赵定笑呵呵的问道:“那夫子以为我大乾立国之根本是什么?我大乾得以为继之根本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