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唯有那凝重的呼吸声和愈发急促的心跳声交织回荡。
交趾国王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视着群臣,
“朕早已于西南凤鸣山做好万全准备。此刻尚来得及,朕会留下来,为诸位拖住华夏大军,你们则带上朕之皇儿与公主,速速奔赴凤鸣山。在西南好生经营,朕深信,数载之后,你们必能杀回,为朕报仇雪恨!”
交趾国王这一番慷慨激昂、仿若视死如归的话语,令在场众大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佩之情,眼眶也随之湿润,纷纷跪地,高呼:“陛下万岁!”那高呼之声,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回荡,却不知其中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好了!无需在此哭嚎。牢记朕之所言,越过凤鸣山,进入西南,好生存活。朕自会亲率大军,为你们争取时间。退朝!”
交趾国王说罢,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他心中暗自冷笑:哼,这等蠢货,真以为朕会为他们舍生忘死?朕不过是欲借他们之手,引开华夏大军罢了。
朝臣们见陛下已然离开,那伪装出的忠诚与振定瞬间土崩瓦解,一个个仿若惊弓之鸟,又如散开的羊群,争先恐后地朝着宫外狂奔而去,恨不能肋生双翅,逃离这即将倾颓的是非之地。
刹那间,交趾国都因这些大臣们的蜂拥而出而陷入一片混乱,城中烧杀抢掠之事不绝于耳,却无人出面制止。
仿若末日来临,人心惶惶,道德与秩序在这一刻全然崩塌。
与此同时,就在城中大乱,朝中大臣们带着各自家眷如丧家之犬般朝着西南凤鸣山仓皇逃命之际,一队乔装打扮得极为普通、丝毫不起眼的人马,悄然从皇宫内院鱼贯而出。
他们的目的地同样是凤鸣山西南,然而所行路线却与那些官员们背道而驰。
为首之人,正是交趾国王。
他身着一袭低调的黑袍,面容冷峻,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狡黠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