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瑜顿时忘了刚才之事,神色略带紧张的看向李绚。
诸般事务,军前第一。
李绚抬眼看向刘仁轨,然后认真谨慎的说道:“逻些城高四丈,一味强攻并不可取,所以要辅以人心算计,这些都已和陛下提过,所以才有昨日封赤都松赞西海郡王之事。”
西海郡王实际上是松赞干布的封号。
当年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的时候,就被太宗皇帝封为西海郡王。
赤都松赞不过是继承了松赞干布的爵位罢了,当然,如果他同样继承了左骁卫中郎将位置的话,那么他在李绚面前就要低一头。
如果他不继承的话,就会显得不孝。
当然,吐蕃人不在乎孝不孝的,而这封圣旨也不过是李绚的第一种手段罢了。
听完李绚所说,刘仁轨仍旧忍不住摇头道:“但这也一样不够。”
“所以才需要向岳翁求一件事情。”李绚抬头认真的看向刘仁轨。
“说。”刘仁轨顿时认真了起来,他有一种感觉,眼下这些,怕是已经触及到了李绚的关键。
“这些年,兵部职方司在逻些城中,颇为有些人手潜伏,孙婿想,是不是提前将他们的奖励发放下来,一旦逻些拿下,调回长安即可履新,如今这些人会更加多尽心。”
看着李绚认真的模样,刘仁轨眉头瞬间皱紧,瞬间,他眼神一跳,直接说道:“你说的不是兵部职方司的人吧,他们那些人如果真的得了赏赐,恐怕反而不会尽心,真正会尽心的,反而是密卫,还有你的那些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些人如今都在兵部职方司麾下,不管他们之后想要从兵部职方司转任何职,军功都得在兵部过一手,如此自然要在逻些攻城时尽心尽力,甚至即便是不得已殉国,也能后路安稳。”
李绚言语之间已将他的计划透露了出来。
刘仁轨看着李绚,轻叹一声,说道:“吐蕃的那对母子,碰上你,算是他们倒霉了。”
刘仁轨看过李绚的奏章,之前的那些东西已经几乎将所有的一切都囊括算计了进去。
只不过逻些城高,灭国危机之下,人心面对团结,这才给刘仁轨带来一些疑惑。
但现在李绚最后又补上一记杀招,顿时就在逻些城中,又拉出一道深深的裂缝。
李绚目光谨慎的看向刘仁轨,说道:“逻些城墙,其实多用我朝法门进行过加固,韦少府目光敏锐,或许能看出一些破绽,只是如今少府监有他人担任,他这边要有些交代。”
刘仁轨看了李绚一眼,冷哼一声,说道:“都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不过话说回来,韦弘机本来就未必有重任少府监的机会……他既然是从幽州都督的位置上下去了,那么让他在吐蕃,或者昌州,做一任刺史便是。”
“昌州?”
福运流水,有落有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