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长安来的,人心险恶,你比谁都懂。这件事如果你解释不清楚,后果如何,你自己清楚。」
李绚话音落地,霎那间,薛仲璋的脸色变得一片雪白。
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却又死死的咬住了牙,一个字也不敢往外透漏。
「嗯?」看到薛仲璋如此表情,李绚的脸上带起一丝讶异:「难道说你们之间,真的有不为人知的关联?」
薛仲璋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一言不发。
李绚迅速的转头,看向一侧的周乾
,沉声说道:「将薛府的管家,立刻送往百骑司,着令百骑司急行审问,不得有误。」
「喏!」周乾立刻转身,没有丝毫犹豫,脸上已经闪起一丝兴奋。
在场众人的脸上同样带起一丝惊讶,难道说,薛仲璋真的和东海王有所关联。
「你们……」薛仲璋又惊又怒,他没有想到李绚竟然敢对他的管家动手。
不等薛仲璋说完,李绚直接摆手,冷漠的说道:「一个管家罢了,又不是你,河东薛氏不会在意的。」
李绚一句话,就将薛仲璋嘴里的愤怒完全憋了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徐捕头快步的从里面进来,对着李绚和来敬业等人拱手道:「回禀使君,萧山校尉并不在官衙,也不在自己家中,平日里常去的酒楼和坊肆也不见他的踪影,整个萧山县也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李绚第一时间看向了薛仲璋,薛仲璋脸色虽然难堪,但还是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昨夜我们一起喝酒,但后来我喝多了,再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绚点点头,转身看向一侧的来敬业,沉声说道:「使君,今日杭州城被袭,萧山县尉执掌萧山武备,不仅没有在杭州出事之后,前来增援,也没有在萧山县城值守,现在更是不知道去向何处。
还使君下令,即刻起罢免萧山校尉文旭之职,全杭州通缉,同时通报附近各州,一有萧山校尉文旭踪迹,即刻禀报,即行扣押。」
「可!」来敬业转头看向一侧的胡郁,袁谊和关弥,冷声说道:「胡长史,袁司马,还有关参军,立刻起草相关公文,不得有误。
另外,大郎,你来拟笔,今夜之事,详详细细的,不得有误,不得有漏,全部行文中枢!」
「喏!」来遂立刻拱手,即要转身而去。
「慢!」薛仲璋最后时刻,突然开口,见到众人目光看过来,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然后拱手说道:「使君,下官与萧山县尉文旭接触,实际上就是查察其背后无生逆贼的消息,还请使君明查?」
在场众人无比诧异的看向薛仲璋,同时又感到一丝佩服,不愧是刑部尚书的内侄,说起瞎话来一套一套的。
来敬业平静的看了薛仲璋一眼,右手向前一抬,冷冷的说道:「证据,作为你上官的司马,还有司马上官的本刺史,从来没有听你说过此事,薛参军,有些东西,不是空口白话,就能定的。」
「证据,我有。」薛仲璋抬起头,看向来敬业,嘴角微微一抽,说道:「在我房中的密格中,有刑部发出的密令!」
来敬业侧头看向一旁的司马袁谊,冷声道:「去拿,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