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无辜,禁军也好,你们的人也罢,自相残杀,终不过内耗,你也不必说什么好听的话,我瞧不上你,也瞧不上你的主子,要杀便杀吧。”
李载稍稍沉默片刻,随即说道:“陆先生,陆老呢?”
听到李载提起父亲,陆士襄有些动容。
“李文若,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父亲年迈,这次的事情,和他无关。”
“唉,人呐,最大的问题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若非因为令尊,我都不用来此,区区一个陆氏,人很多吗?一个锦衣卫南衙门就能将你们全部杀光。”
听闻此言,陆士襄并未恼怒,反倒是流露出几分喜悦。
“如此看来,父亲无忧,这倒是让陆某安心许多。”
“所以,他人呢?”
“家父病了,小女在照顾,想来今日李相来此,还是要同我说些话的,我先命人去知会一声,还请李相直言吧。”
说着,陆士襄命人去通知陆国忠,随后又叫人奉茶。
李载看着缓缓送来的茶盏,“风雪中饮茶,茶凉得太快。”
“那就请李相,长话短说。”
李载也不想废话,随即言道:“给你陆氏一条活路,要还是不要?”
听闻此言,陆士襄显得有些意外。
“你真敢放过我陆家?”
“当然,不包括你。”
“那是自然,我陆士襄也不想在你面前低头。”
“我不需要陆家的谁低头,我给你们一个为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今日之后,你跟我走,我要你死,但不是死在这儿,而是死在战场上,陆士襄,苟利家国,舍生取义,你一个向往沙场的文人,有此结局可壮哉乎?”
“你想让我去西凉还是大安?”陆士襄不傻,知道李载既然给陆家活路,那就是要让自己去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去西海,我不会给你一兵一卒,最多给你一些钱,我要你在西海杀光西凉国的人,你能做到吗?”
“能不能做到不敢说,但若是上马杀贼,折戟沉沙,倒也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