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得出这里吗?
亓祁并不知道,她唯一能知晓的是,夏玉的呼吸愈发微弱,走的每一步都让她感知到生命在不断流逝。
她费力将人放进车内,迅速发动车子朝着原定的方向驶去。
目标人物在曼切斯特,她必须在明天中午之前完成任务。
一路上车厢内十分安静,在药店买到包扎伤口的药品后,彻底驶离城区后她才将车子缓缓停在路边,打开车厢内的灯光,打开后座车门,查看夏玉的伤势。
对一个人肉体的伤害有很多种, 施虐是一种,这是她最为不耻的方式。
铭牌从腰间被活生生的挖出,伤口血肉模糊,夏玉也发起了高烧,亓祁麻利地将伤口包扎好,将自己的衣服取出穿在夏玉的身上,将车内暖气调至最高,做完这一切,亓祁知道,如果不将她送到医院,夏玉极有可能会因伤口感染而死去。
因为她并不知道高烧持续了多久,甚至还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亓祁再次发动车辆,她必须尽快赶到曼切斯特,将夏玉送进医院。
在这一路上,周遭安静地可怕,丛林公路上来往的车辆少之又少,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前方迎来车辆远光灯不见变换,她开车一向稳重,主动避让。
她警惕周遭的一切,所幸是虚惊,伦敦到曼切斯特的距离大概有300多公里,在进入曼切斯特后,她的神经缓缓松下,可就在这时,一辆从侧边道路冲出的黑色布加迪霸道的拦在车子前方,明显是有备而来。
亓祁将刹车猛地踩下,右手摸到一侧的手枪,双眼注视前方,直到见到车主下车,摸着手枪的右手又缓缓离开......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放下车窗,侧过脸去看向矜贵做派的贺清让。
“我不是说过,让你在伦敦等我回来吗?”
亓祁的口吻算不上好,甚至有些气急败坏,她现在心里一团乱,面对贺清让,心情也复杂了许多。
“我也跟你说过,让你别走。”
他原封不动地将话挡了回来。
亓祁手掌心揉了揉额头,回想起夏玉的铭牌是从贺清让手中拿到的,她就感到一阵心烦,
“那你现在是来做什么的?抓到我,然后将我身体中的铭牌拿到,用折磨夏玉的方式折磨我?”
贺清让能准确的知道她的位置,甚至知晓她的车辆,更多关于她的身份,估计早已经了然于心。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