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英国不是来找他的,也从未想过联系自己。
对于亓祁来说,他更像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她开心了,就会满是活力地试图靠近他。
她不开心了,就会将自己封闭起来,谁也无法走进她的世界。
他们之间是不平等的。
亓祁想要从他的身上索取情绪价值,获得安全感,可他同样也需要被亓祁坚定选择。
从亓祁出现在那家咖啡馆时,他就注意到了。
可最后,他还是败下阵来,来到她的面前。
谁先动心,谁就是输家。
亓祁,你又赢了。
…
亓祁醒来之际,已经在自己所住的公寓外面,也还在贺清让的车里。
她将披在自己身上的毛毯拿下,发现贺清让没在车上,而是站在车外倚着车窗吸烟。
原来贺清让真的长大了,脸上褪去了少年时的稚气,却还带着些许未经历社会磨难的青涩,高挺白皙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妥妥矜贵公子。
在夜色与雪色之间,他是第三种绝色。
“贺清让,你调查我?”
亓祁将车门打开,迎面而来的冷空气促使她瞬间清醒。
贺清让不以为然地偏头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烟扔垃圾桶里,话语淡漠,反问她,
“你可以调查我,却不允许我调查你?”
“我不想你去调查我。”
亓祁的话语声低了下去,甚至还带着点委屈。
她害怕贺清让将她调查地明明白白,发现她的真面目。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
唯独贺清让,他不行。
贺清让瞧着亓祁撇嘴的模样,微微挑眉,不可置否,却也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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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问她,是想现在回家休息,还是一起出去吃晚饭。
“出去吃饭!“
亓祁生怕贺清让说出来的话反悔,赶紧答道。
“那就上车。“
两人在外面找了一家牛肉涮锅,是他的学长曾经推荐给他的,味道的比较正宗。
毕竟在伦敦想找到一家味道较好的饭馆,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顿饭下来,两人心照不宣地不问彼此为什么违反约定,自己也不去问贺清让的女友。
亓祁的话也很少。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跟贺清让有太亲密的互动与接触。
这是谢斐然叮嘱她的。
不要当第三者,去破坏现在贺清让的感情。
亓祁当时嗤之以鼻,她跟贺清让之间是纯洁地不能再纯洁的友情,要说有非分之想……
那也是贺清让,不是她。
可直到见到贺清让的那一刻,她明白了就算是友情,也是有独占的心思。
她只想让贺清让眼里只有她,只能是她。
从餐厅里出来,雪已经下大了,纷纷扬扬,落在两人的肩膀上。
车子停在不远处,两人慢慢地朝着那方向走去。
亓祁甚是有闲心地用手去接飘落的雪花,贺清让却将她得手握了过去,
“小心长冻疮。”
说完,她的手上多了一双男士黑色手套。
亓祁乖乖的将手套戴上,仰头朝着黑色的天空望去,扭头望向贺清让,脆生生地开口道,
“他朝若是同沐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贺清让,我们也是白头到老的朋友啦。”
“不过我本来就是白发了,你头发还黑着呢的。贺清让,你说你老了之后,变成一个小老头,你还会记得我吗?”
亓祁地话在此时终于多了一点,天马行空地问题让贺清让忍俊不禁,
“我是老了,不是傻了,为什么不会记得你?”他耐心地问着。
“你看你现在记性都这么差,装作跟我不熟,还说我只是你的一个同学。难保你以后不会老年痴呆。”
亓祁的情绪难得这样婉转表达自己的不满。
以往都是直截了当的宣泄,可她却明白了迂回委婉地控诉着贺清让今天的行为。
“那到时候,你在我身边时时刻刻提醒我不就行了?”
贺清让的黑色的眸子里似有万千星河,熠熠生辉,认真地看着她。
“我才不想提醒你,叫你的老婆儿子女儿提醒去吧!”
亓祁也来了脾气,不理她的人是贺清让,现在再次示软的人也是贺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