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真抿了抿嘴，还是跟着贺清让的步伐走了出去，说实话，她心里是有些怵的。

深夜时分，医院的过道处来往的人已经十分稀少，贺清让的手揣在了裤兜里，垂眸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涂真，齐祁被派去肯尼亚出差，你是知情的。我安排在齐祁身边的人告诉我，是你专门指示过他们，不要立即将齐祁的行程汇报给我的？”

他也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涂真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他现在只想得到一个答案，也不想再去从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她。

贺清让的语气很冷，甚至涂真真切地感受到刺寒入骨，他从未对她说过这般重的话。

涂真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清让，你现在用这般的口吻来质问我？从她接近你开始，你不觉得你变了吗？一旦有关于她的事情，你开始不再理智，暴躁，拿人出气，从前那个理智自持，谦让有礼的贺清让去哪儿了！”

“我承认，偶然发现你派人监视齐祁这件事，阻挠他们向你传递有关她的消息，是我不对…可是…”

涂真没能继续将话说下去，便已经被贺清让看透一切的眼神所阻止。

“你还没资格来过问我的事情。”贺清让转过身去，“涂垒是你的远房表弟，他不忠于职守，我已经将他解雇了。不过，你要知道，他本来做的很好，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你。”

说完，贺清让便转身离去，可涂真却拉住了他的手臂，因为他的话，愤怒全都写在了脸上，目光里带着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