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给送出了宫,苏培盛转身摇头叹息。
安比槐是个什么货色,在其一言一行之中展露得淋漓尽致。
皇上只怕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最终安比槐腿伤好得差不多了后,得了个礼部从六品闲职,平日里就整理一些文书。
皇帝特意交代过,安比槐此人来此尽量当个吉祥物,礼部上下统一口径,别给他做太多事。
安比槐进去后时常备受调侃。
他骤然从县丞到从六品京官,靠的不是自己的实力,而是裙带关系,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皇帝的岳丈,自然乐意奉承。
安比槐收到来自宫中安陵容的信,信中“动之以威胁,晓之以压制”,起初安比槐还不当一回事儿。
随后,安陵容请求皇帝送一批书过去,秉承读书百遍其义自见的原则,让他每日抄背,写完了交给上司检查,加入考绩当中。
安比槐从此犹如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
彼时他才明白,女儿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软弱可欺之人,有了皇帝做主,她手眼通天。
安比槐内心又躁动起来。
与此同时,林秀和萧姨娘也带着安子岩、慧儿和一干包袱到了京城。
安比槐没有住进皇帝赏赐的宅邸,而是被安陵容责令搬到了自己当初买的那个院中去了,整个房子是两进的,前院主要是待客之地,后院才是住人的地方。
见到了林氏和自己的妾室萧姨娘,安比槐只觉得自己充满了安全感。
这段时间他就是个乡下进城的土包子,还要被人管着,生怕踏错了一步,如今林秀来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放松一些了。
谁知林秀受了安陵容那封信的刺激,整个人在萧姨娘的鼓励下变得强硬起来,说话夹枪带棒的,一点也不给他好脸色看。
安比槐心里苦,想去找小妾,结果自己的小妾林秀一个都没带来不说,还发卖了一个没生过孩子的窑姐。
安比槐十分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他不敢去京城的窑子,一来是价格他负担不起,二来他身体情况也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