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妮子,竟然敢无视朕的存在,待时机合适了,定要叫她知道眼里没有朕的后果。
安陵容眼神颇好,不然绣不得那精细的苏绣。
她早就发现了皇帝的存在,但他站在围栏后头,她不想跪地行礼,便装作没看见略过了。
反正皇帝也不会因此而罚她,目前她也没正眼瞧见过皇帝真面目,认不出来很正常。
回到延禧宫,宝鹃迎了上来。
“小主,内务府越发刁难咱们了,奴婢花五两银子也才拿回来几斤黑炭。”
一进门,宝鹃塞了个刚烧好的汤婆子给安陵容,又拿来干鞋给安陵容换上。
宝韵见宝鹃如此勤快,觉得有些反常。
“内务府踩低捧高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宝鹃,我让你去内务府取的红糖可有取回。”
“自然。”
“宝鹊会做醪糟圆子,你交给她做来大家一块儿吃着暖暖身子吧。”安陵容吩咐道。
“好的小主,小主最是会体恤人了。”
宝鹃欢喜地拿了红糖和糯米粉退了下去,也不好宝鹊一个人麻烦,便只好和宝鹊一块儿做。
“小主,今日从皇后娘娘那里出来,宝鹃和绘春又在小声交谈,绘春给了宝鹃一个荷包,荷包里具体装着什么,奴婢不清楚。”
“盯紧宝鹃,看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实质性动作。”安陵容将汤婆子放到桌上,拿起一旁的绣活做了起来。
“是,小主。”
宝韵端了炭盆来,放置在安陵容旁边,热气很快便驱散了安陵容一身的寒意。
天越发寒冷起来,安陵容正在配置一款能修复冻疮的润膏,宝韵从外头回来,抖落了一身的积雪。
宝鹃给宝韵拿了干净的帕子,擦掉头上的冰霜。
“小主,今日我听说碎玉轩莞常在身边的奴才好些个都跑了。”宝韵兴冲冲着,顺带看了一眼宝鹊跟小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