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荒谬至极。
“仙药,仙药,这世间,哪来的仙药?”
朱由检缓缓摇头,他想到了自己那一生修道炼丹的祖爷。
良久,朱由检按按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喃喃自语道:“我还是不要操这心了,反正朝廷上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自己只是个闲散的王爷,想也是白想。”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蹄声打破了宁静。
那马蹄声一直到了信王府前。
一直等到门前侍卫通报,见了那自皇宫方向疾驰而来,手持金牌的使者,以及诏书。
这个时候召我觐见,难不成?
朱由检瞬间明白了自己那位皇兄的意思,他并没有觉得兴奋,反而心中猛地一沉。
皇兄,这是快要不行了?
……
一路被引着入了朱由校的卧室之中,朱由检看见了自己那久别多日的皇兄。
朱由校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他躺在床上,病魔缠身,脸色苍白如纸,眼底透露出疲惫,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身着的龙袍,此刻也显得些许凌乱,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见进来的是朱由检,朱由校眼睛恢复一丝生气,他挣扎着支起了身子,扯起一丝笑容,看着朱由检。
朱由检快步走入房中,跪下说道:“信王朱由检,给皇上请安!”
“平身,过来坐!”微弱的声音从朱由校喉咙挤出。
“谢皇上。”
朱由检连忙起身,走到朱由校床头半蹲下,轻轻将其身子托住,摸着了那冰冷无比,干柴般的手臂。
此刻朱由检不知为何,喉结哽咽,说不出口,万千话语,化为了二字:“兄长。”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他的兄长,待他极好。
为自己安排好了养母,时常召见自己,带着出席各种典礼,11岁时封为信王,还有数不胜数的各种事情。
真正的长兄如父,可以说,朱由检这次前来,只是想着见自己这位兄长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