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微滞,随即抬头看向男子道:“你腿上这红绳?”
男子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似的,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
“这是你给我的,你亲手给我编的,也是你亲手给我戴上的,你忘了吗?”
纳兰镜闻没说话,对方有些神智不清,如此问,怕是问不出什么来,看向南宫时语。
“太女殿下,可否将他送回家?”
南宫时语有些为难,派人询问这男子的家住在哪。
可是问了一圈,没有一个人知道。
“这样吧,本殿给这位公子安排个住处如何?”
一听到纳兰镜闻要送他走,男子立即紧抱着纳兰镜闻不松手。
“别送我走……阿闻……别不要我……”
纳兰镜闻余光看到锦瑟失落的神情,同男子拉开了点距离。
询问道:“你的家在哪?”
男子摇着头,“我没有家,阿闻在哪,我的家便在哪。”
纳兰镜闻头有些疼,这人看来是赖上她了,可是他喊她阿闻,总让她有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记忆中,也有一个男子跟在她的身侧,喊她阿闻。
而他腿上的那根红绳,跟前几日那只红狐狸腿上那根,几乎一模一样,他同那只狐狸,是什么关系?
若是这红绳是大街上那种普通的也就罢了,可偏偏这种那么粗,整整有一根指头那么粗,编成三股的麻花,下面坠着如帘子般的红线,参差不齐。
明显是特意设计的,所以才让她这么在意。
她想了想,对着南宫时语道:“可否在驿馆多准备一间房给他住?”
“自然可以。”
“劳烦太女殿下了。”
南宫时语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动声色地扫了雪卿珩一眼,接着道:“贤王是我国的贵客,自然要好好招待。”
纳兰镜闻没有接话,朝着锦瑟伸出手,锦瑟的手还未放上来,便被另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抢先了。
男子像是很没有安全感一般,攥紧纳兰镜闻的手,生怕她将他丢下。
“阿闻不要抛下我……”
锦瑟见状,只是笑了笑,对着纳兰镜闻道:“王爷不必管奴,这位公子看起来更需要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