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钧摇了摇头,缓缓开口。
“好吧!
团座,你刚刚为何不答应渡边先生,拿楚云飞的人头当投名状?
这样咱们能弄一个师啊!
到时候,团座你,可就是师座了!
你该不会还念着楚云飞对你的恩情吧?”
张富贵又问。
“哼,恩情?
从楚云飞用马鞭抽我的那一刻起,我就跟他恩断义绝了!
不拿他的人头当投名状,只是准备留个退路罢了!
这小鬼子,前番被晋西北的土八路打得那么惨,我怕他们未必能长久。
这楚云飞是老常的得意门生,我们要是杀了他,将来万一秋后算账,那可就糟了!”
钱伯钧冷哼着解释道。
“这倒也是。
说来真让老子憋气,这楚云飞就因为在黄埔上了几年学,就到处都被当宝贝。
升官发财,一路胜利!
明明咱们哥俩能力也不差,就因为没有这个背景,永远不被人赏识!”
张富贵愤愤不平。
他感觉到了极大的学历歧视!
“是啊!”
钱伯钧点了点头,正要继续说呢,忽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叮铃铃……”
他当即止住话头,接起了电话。
很快,他就放下电话,对满脸好奇的张富贵道:
“方立功让我去旅部开会,富贵兄,你留在团里,做好准备。”
“团座,这会不会是鸿门宴?”
张富贵十分担忧,心里有鬼的人,遇到啥情况,都感觉有刀光剑影扑来。
“应该不会,方立功说有紧急军情。”
钱伯钧摇了摇头。
“好吧。
那团座,你带好警卫员。
万一有情况,及时派人回来报讯,我带团里的弟兄去救你。”
张富贵很清楚,自己和钱伯钧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钱伯钧完蛋,他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所以连忙交待。
“好!”
……
时间退回到半小时前,楚云飞正在屋里心神不宁地琢磨地图呢,忽然村口哨兵冲进来大喊:
“旅座!出事了!”
楚云飞闻言顿时眉头大皱,连忙问:
“怎么了?”
“有……有大……大批八路,封……锁了镇子口!”
哨兵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
“什么?八路封锁镇子口?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