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炮火停下来,一名小鬼子中队长从地上爬起来,哭丧着脸对赤井东弥道:
“大队长阁下,我的中队损失了一半!”
赤井东弥闻言,自然也是气得一肚子火,怒道:
“还不快快滴前进,把这货土八路碎尸万段!”
“大队长阁下,土八路的山炮过于犀利,我们大队没有山炮,继续前进恐怕损失不小!
不如向旅团长阁下请求战术指导?”
“八嘎!
你这懦夫!
简直是我蝗军的耻辱!”
赤井东弥两个巴掌甩在这名中队长脸上,打得他嘴角流血,摔倒在地,一脸懵逼。
打完人,发泄了一番心中怒火,理智总算占领了高地,他这才下令:
“医护兵,快快滴,救治伤员。
其他人,转进整队!”
随后又派人去河源县城里,向水源义重汇报情况,请求把山炮和坦克都调过来。
……
河源县城里,包扎好了肩膀伤口的水源义重,正在黄四郎的宅院里吃午饭。
桌子上,摆着七八个菜,十分丰盛。
——他一路带兵从石门冲过来,早就错过了饭点。
现在进了河源县,当然要先吃顿好的。
至于为什么在黄四郎的宅院里吃,当然是因为以前山冈龙宪的联队部里被魏大勇安置了不少诡雷,炸死了十几名小鬼子士兵。
他哪里敢住进去呢?
天知道啥地方会藏着一枚诡雷,送他上西天。
而这黄四郎的宅邸,又大又豪华,正适合被他水源少将征用为旅团司令部。
也不知道黄四郎这狗汉奸,在地下知道这个消息后,会不会荣幸得趴下喊爸爸干得好。
这时候,赤井东弥的传令兵就冲了进来,汇报了他们被炮击,损失惨重的事。
闻听这个消息,水源义重当即勃然大怒,一把掀翻面前的桌子,怒吼道:
“命令战车中队和炮兵中队,立刻出击!
把这伙胆大包天的土耗子消灭干净!”
下完命令,他自己也骑上战马,往北门外疾奔。
——他要亲自去会会这伙敌人!
不过刚刚掀桌子的动作,让他被三八大盖一枪贯穿的左肩膀剧痛不已,忍不住又连骂了好几个“八格牙路”!
……
晋阳城,第一军司令部的参谋长花谷纯之,心情十分郁闷。
刚刚他去医院,请筱冢一男出来管事,理所当然的被拒绝了。
——这老家伙,已经从自己的秘密渠道,知道了河源县又被八路给攻占了。
现在花谷纯之焦头烂额,所以才来请自己。
他心里一边偷笑,一边佯装身体没好,要继续养病。
花谷纯之心里气得牙痒痒,但也拿这厮没办法,只能告辞离开。
找背锅侠失败,十分郁闷的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又接到了第225联队电报员发来的诀别电报。
顿时呆若木鸡。
这才几个小时啊,一个大队和一个联队部,就这么没了?
他忍不住疯狂怒吼:
“八嘎!
镇木武志你这个蠢货!
废物!
蝗军的耻辱!
无能的蛆虫!”
……
骂了足足半小时,嗓子都吼哑了,花谷纯之才冷静下来,思考眼下的局势。
如今第225联队的联队部和他们最后的这个大队玉碎,代表着这个联队将很难被重建了。
——连最后的种子都没了,还重建个毛线啊!
他不禁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让镇木武志这个蠢货带人从水泉救援河源了。
这把直接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第225联队的联队旗已经被特务营缴获了,否则,他恐怕会当场就发电报给冈村将军,请求让他转入预备役了。
损失一面联队旗,他没脸继续在第一军待下去!
仔细琢磨了半天,他发现自己手里根本没有什么牌可以出,只能命令电讯室给第8旅团发报,命令他们加快速度,赶往河源县,把这群狂妄的土八路逮住!
……
几个小时后,花谷纯之总算收到了好消息。
第8旅团发来电报,说他们已经重新占领河源县,土八路已经望风而逃,他们现在正在追击。
连续的坏消息之下,总算来了个好消息,花谷纯之心情好了许多。
琢磨到河源县既然收复,那晋阳到河源的道路就必须打通,避免河源县再次成为孤城,遇到土八路进攻时,救援太难!
因此他当即派人,叫来了兴亚蝗军总司令武井英。
这厮之前是阎老抠的晋绥军的辎重兵司令,去年投降了小鬼子,当了狗汉奸。
他投降之初,手下只有800多人,现在经过一年多的发展,扩充到了3000人。
如今花谷纯之实在兵力匮乏,这才想到了这支队伍。
“参谋长阁下,您叫小的来,有何需要?
小的家中,还有两位漂亮女儿,如果参谋长阁下不嫌弃,小的可以送来。”
武井英一来,就卑躬屈膝地要献上女儿,跪舔花谷纯之。
这厮之前把小妾送给筱冢一男,得到了不少蝗军武器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