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为哥谭人辩解,但我充分的理解奎泽尔小姐称之为模仿——或者激进一点——抄袭的原因。”
“你到底能怎么理解?!”康斯坦丁简直快疯了,他大声嚷嚷着:“你们有没有搞错?你们自疯了也就算了,你们居然觉得其他人疯的不够正宗是一种罪过?!”
“不是其他人,而是某种神秘存在。”帕米拉立刻指出,她丝毫不让,语气坚定的说:“只有人类能决定人类怎么疯,哥谭人是此界标杆,而不是随便从哪儿冲出来一个怪物都能对我们指手画脚,说他们那些东西才是最深的疯狂。”
“这到底有什么好争的?”扎坦娜也有点受不了了,她深吸一口气一样在沙发上捂着额头说。
“不疯当然是最好的。”
帕米拉的言辞犀利了起来,开始使用一种与哈莉愤怒时如出一辙的语言风格,而人们通常把这称之为哥谭疯子的胡言乱语。
“但如果疯狂已成定局,就必然要分出个高低深浅,某个会让人发疯的神秘存在,若是躲在他自己阴暗的洞穴里窃窃私语,谁也不会在乎他,可他非要来此一较高下,那么我们代表人类最深的疯狂应战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吧?”
“我不知道你们的大脑到底是怎么运作的……”斯特兰奇摇了摇头说:“这到底和谁更疯狂有什么关系?这不就是一起非常简单的魔神控制人类袭击别人的案件吗?”
“绝非这么简单。”布鲁斯也站上了棋盘,开始应对他面前的那颗棋子,他摇了摇头说:“如果他许诺给袭击者利益,答应他只要杀死多少人就给他强大的力量,那么我们绝不会管。”
“但它让她疯了。”
两颗黑漆漆的棋子交换了位置,帕米拉看着斯特兰奇说:“疯的毫无特色,更重要的是没有半点与人性有关的缘由,就好像随便从宇宙里拎出某个种族都能疯成这样,那么人类又要怎么展示自己从疯狂当中领悟的艺术呢?那是我们文明的一部分!”
“谁来救救我?!”康斯坦丁故作夸张的伸出两只手向上天祈祷并说:“席勒!席勒!你说句话啊!你的两个学生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席勒就像是刚被惊醒一般,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而那双灰色的眸子用一种荒芜的眼神扫视场中的在座诸人时,争吵声诡异的停息了。
“我听到有人提及艺术。”
病态的声音总是更缓慢、更沉重,像一尊香坛当中沉到底部的香灰。
康斯坦丁咽了一下口水,拼命的把身体往后仰,想要离那远一点,但布鲁斯却凑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然后开始复述刚刚屏幕当中出现的画面以及他们的争执。
病态听完之后缓缓点了点头,用某种饱含着丰富情感的语调说。
“如果要我审判,它的罪名是‘典型’。”
“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