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浚犹如钝刀子割肉般,一刀又一刀的割在他的身上,吴三桂心中屡次想要发怒,质问,可想想眼下的局势,只能压下心头的怒火。
方光琛叹了口气,低声道:“王……侯爷,王爵虽好,可若是不降,无非是让天子多费些手脚,届时,恐怕求一生路而不可得,侯爷何必要逆着大势而行。”
吴三桂有些憋屈的说道:“多尔衮驱使,好歹也以王爵相酬,孟…天子却降爵,分我兵权,又驱我东进,与李成栋相攻,这实在是,令人憋闷!”
方光琛安慰道:“天子起兵以来,说杀,就一定杀,说不杀,就一定不杀,其诺,还是可信的,便如清廷现在即便是给侯爷一个亲王爵,就算连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职衔都给了,可侯爷您愿意吗?”
吴三桂心中无限惆怅,自己当初在湖广决战时,若是不跑,有没有可能孟浚就败了?又或是没有割据南阳,没有袭夺关中,清廷会不会如此快速的被孟浚所驱逐。
可惜世间没有如果,到了眼下这一步,吴三桂即便憋闷,却也只能遵从孟浚的调兵令,东进击李。
吴三桂出云南,经贵阳,进抵桂林,而吴三桂率军刚刚抵达桂林时,就传来韩雄的急报,韩雄率军,攻克广州。
韩雄一路上,是一场硬仗没打过,不,是连仗都没打过,什么是箪食壶浆,什么是遍地带路党,所过之处不是士绅劳军,就是子弟要从军。
部将徐藩有些为韩雄和自己感到不值,这几年驻守赣州亏大了,就李成栋这水平,简直是令人笑掉大牙。
韩雄听完徐藩贬低李成栋的话后,哈哈一笑,道:“这其实并非是现在的李成栋,太过不堪,而是李成栋自己,乃至部将,军士都知道打不赢了,撑着也没希望,就连士绅,百姓,乃至我军任何一个士卒,都知道陛下伐李,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