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帐中有些沉闷,谁也没开口,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胡詹开口打破了沉默,道:“我看,不如让人透露消息给使者,让其逃离南昌城算了。”
胡詹刚一说完,王得仁便驳道:“来不及的,天色一亮,军队就要入城了,况且驿馆四周,皆是密探,其中必有大帅之人。”
胡詹这时沉声道:“得仁,直说吧,你深夜叫我们过来是想做什么,总不至于是让我们听你牢骚的!”
王得仁嘴唇张了张,有些迟疑的说道:“大帅此令,深为不妥,我等与周王,皆是朝廷军将,岂能同室操戈,…………”
王得仁话还未说完,便被张应维打断,张应维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王杂毛,你少在那文绉绉的说话,什么同室操戈,南陵城一战打的昏天地暗的,扯什么呢?有话直说!”
值此紧要关头,王得仁也没心思计较张应维喊自己浑号,王得仁深深的看了一眼二人,随后低声道:“今大势已去,周王虎据江南,南陵城一战后,其势,可比当初太祖朱元璋平灭陈友谅之战,若是我等杀使者,断绝后路,恐怕将来会轮到咱们受此酷刑,所以我意降周!”
说完这话,张应维,胡詹二人似乎并不惊讶,南陵城大败,虽然损失极重,但还是不及上饶守军斩将而降更令诸将震惊,二人对视一眼,胡詹有些沉闷的说道:“那大帅呢?大帅对老胡我还算不错,我可下不去那个手!”
王得仁见二人并不反对,心中一喜,听到胡詹疑虑金声桓的安危,脑瓜子一转,询问的语气道:“咱们不杀大帅,把他囚禁起来如何?”
张应维闻言怒道:“放屁,咱们要干的是什么事,稍微出了些差池,那都是全家被杀,这等大事,难道还优柔寡断吗?”
“那就动手,先控遏南昌城,大帅之事,到时再说!”王得仁恶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