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点了点头:“那愚兄可就去了啊。”
“去你的吧。”
“保重。”
“保重+1。”
小二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望着齐烨那目光,让旺仔和喻斌二人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季元思看小鹿的时候眼神都没这么拉丝。
车厢之中,太子长叹一声。
他很不舍,真的不舍,不舍太多事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出京,也是最后一次亲临战阵。
儿子有儿子的烦恼,当爹的同样有烦恼。
此时的京中尚未开朝,皇帝老六穿着龙袍敞个怀儿,坐在大殿的台阶上。
文德袖着手,陪在旁边,不时看两眼老六的表情。
“守住了。”
旁边放着很多军报,还有密信。
老六的目光有些空洞:“伤亡近半,南军,算是被打残了。”
“那徐夙率部众二十余万,短短半月便将其击溃,虽说南军损失惨重,可…”
再次看了眼老六的表情,文德小心翼翼的说道:“终究是守住了,兵马未调动,粮草也未筹集完毕,速战速决,南关少说两年内再无大战,南关无战事,北关草原上的狗崽子们自不敢轻举妄动。”
“是啊,着实没想到相比其他三地,这最是令朝廷不重视的南关,竟打的如此惨烈,六大营多次出关而战,定鼎战局那一战,更是死伤惨重之下弃关杀敌,一举将敌军击溃四散而逃。”
说罢,老六指向军报:“这军报你也看过了,朕问你,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文德神情微变,连忙说道:“白大帅乃国之栋梁,定是不会虚报军情、军功。”
“朕还用你说。”
“那陛下是指…”
“军报只言攻关,敌军如何攻关,却未言守关,如何守关。”
老六捡起了地上的军报,微微皱眉。
“南关战死军伍,为何战死,如何战死,写的一清二楚,抛车等军器、斗将攻心、粮草下毒、战象冲关,朕光是看这字里行间便可知这一场守关之战有多险恶,可白修竹却未说是如何破的局,如何一一破局。”
“陛下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