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是对是错。
从围堵颜家大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触犯了颜白的逆鳞。
“孩儿记住了!”
颜韵骑着马离开了仙游。
宫里的李厥正在发脾气。
李二望着发疯的李厥。
望着花园里那些珍稀的花木在李厥的长刀下粉碎。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李二平静的望着李厥,淡淡道:
“你知道你的父皇是怎么中铅毒的么?
你知道世家在后面做些什么么?
你知道你父皇这些年为了这国事日夜操劳么?”
李厥猛的回头:“我知道!
但孩儿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先生对我李氏的情义如此血淋淋的撕裂开来!”
“糊涂!”
“孩儿不糊涂!”
李二想发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咽了下去。
他望着怒气冲冲的李厥轻声道:
“你父皇心慈不忍心,你也不忍心。
你们都不忍心!
难道要等到你当皇帝的时候把这些撕裂,把这血涂抹在自己手上才开心么?”
李二望着李厥道:
“我来做,颜白若是恨,恨的是我,不是你们。
今后还能有些许的情义。
孩子,大唐在你们的手里,你们是帝王!”
“孩子,不是我不信颜白。
真到了那个时候,不是颜白想不想。
而是颜白身后的人会推着他往前!”
李厥闻言呆在了原地。
“高祖就是这么走过来的,我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这时候剪刀轻轻的走了过来,低声道:
“陛下,宜寿侯颜驸马来了?”
“做什么?”
剪刀压低嗓门道:“来接小龟和王勃小郎君回家。
宜寿侯说父亲回来了。
两年多没见,父子要好好地聚一聚!”
“准了!”
李二摆摆手,剪刀躬身退去。
李厥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李二道:
“祖父,孩儿想去仙游,孩儿想去看看先生,晋阳姑姑说他病了!”
李二闻言点了点头:“想去就去吧!”
见李厥越走越远,越走越快,李二忍不住道:
“孩子,祖父老了,能教你的不多了。
记住,天道是给予,人道是索取。
唯有经历着痛苦的内心折磨,才能真正的脱胎换骨。
等我和你的父皇老了。
等颜白也不能帮你了。
你一个人才有勇气去面对朝堂的一切。”
“所以这是祖父给孩儿上的一堂课么?”
李二摇摇头:“这是你的知障,你必须要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