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就误会吧。
反正,他现在和那边的关系,似乎也不算太亲密。
背锅什么的。他是专业的。
找到电话。
直接打给石秉道。
这个电话是026后勤仓库专用。
理论上,应该是没有人监听的。
因为,有能力,有技术,有权力搞监听的,就是那么几家。
其他人想要监听他张庸,肯定得掂量掂量后果。
非常直白的说,现在,即使是戴老板,也不敢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
哪怕是有戴老板的命令,下面的人也得留个心眼。
得罪他张庸,可不是愉快的事。
戴老板可能没大事。但是下面执行命令的,可能就会“神秘失踪”……
“你好……”
接电话是依然是乔清子。
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袅娜。悦耳。满足的小女人。
“叫石老板听电话。”
“是。”
“石老板来了以后,让其他人都退开。”
“是。”
乔清子愉快的执行命令去了。
不久以后,石秉道就来接电话了。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嘶哑。
“东家……”
“石老板,我这边来了一个人,说是来自首的……”
“多大年纪?”
“四十岁吧。”
“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何跟特派员接头……”
“是他……”
石秉道的声音低沉下来。
张庸就知道,对方知道这件事。并且,正在痛苦的纠结。
每次处理叛徒,应该都很痛苦的。
唉,他是无法想象。
昔日的同志,亲密的战友,背叛投敌……
耐心的等。
一分钟……
两分钟……
终于,石秉道的声音传来,“请他吃顿好的……”
“这是你们组织的决定吗?”张庸问的非常直白。
那边有严格纪律。
哪怕是处置叛徒,也得集体决定。
不是某一个人,一念之间就能决定的。石秉道自己无权处置。
“是。”
“我将人送到牛栏街口,你安排人埋伏吧。”
“好。”
石秉道答应着。
张庸于是挂掉电话。然后安排。
吃顿好的?做梦。
不过,他也拒绝亲自动手。
既然是那边的人,当然是交给那边的人亲自处理。
耐心的等。
不久,包锐和余飞来了。
张庸直截了当的说道:“这是红党叛徒。是来自首的。”
两人都是面面相觑。脸色却无异常。
果然,都是高手。
“一会儿,我带他们去牛栏街认人。你们也跟着。”
“好。”
包锐和余飞答应着。
看看时间差不多。张庸将叛徒带去牛栏街。
地图显示,街口有两个黄点,有武器标志。应该就是石秉道安排的人了。
行。
将叛徒放出去。
让他朝里面走。
“我……”
“里面有红党的据点,你去辨认。”
“我不知道……”
“去!”
张庸吆喝着。
举着驳壳枪。枪口黑洞洞。
叛徒只好小心翼翼的上前。
结果……
啪!
啪!
枪响了。
叛徒被击毙了。
黄点枪手迅速的远去。
张庸:……
一动不动。
包锐:???
余飞:???
张庸淡定的说道:“穷寇莫追。小心埋伏。”
其他人都是暗暗点头。
确实。晚上追击不安全。容易被杀回马枪。
何况,被杀的是红党叛徒,他们都不关心。
对红党没兴趣。
兴趣是抓日谍。
准确的来说,是抓日谍,搞钱……
处置完毕。
张庸懒得继续理会。
这件事,从头到尾,其实都非常幼稚。
他也不需要高明的安排。
如果,有人问起,如实回答就是了。
就是带红党叛徒到牛栏街去认人,结果被红党埋伏了。
叛徒死了。我不敢追。
什么?
我故意放水?
我早就说了,我只擅长抓日谍。
我能辨认日谍。但是无法辨认红党。所以,中计有什么意外的?
说我通共?
哈哈。
我看谁有那样的胆子!
不是他张庸吹牛。此时此刻的他,真不怕这个。
哪怕是陈家兄弟,也不敢开口。
开口就得罪一大片。
得罪复兴社特务处。
得罪航空委员会。得罪夫人。
还得罪委座……
我张庸是委座亲自任命的督察专员,你说我是红党?
好吧,委座才是最大的红党……
看看时间,后半夜。
做点什么呢?
忽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
竹内云子给自己准备的日寇宪兵军装,穿上去看看?
直接冒充进去日租界?
当然不是。
那边是日寇核心区,容易被甄别。
但是,总有一些地方,是可以浑水摸鱼的。比如说,日租界码头什么的。
会有什么收获?不知道。
会不会暴露?不知道。可能会。多半会。
但是无所谓。暴露就暴露。大不了跑路。
又不是没跑过……
现在有电了。有电也继续搞。
当即准备。
首先,挑选十五个人。
日寇的宪兵巡逻队,最多就是十五个。
身材要比较矮小的。太高的就不像日寇了。魏勇这样的肯定不行。
曹孟奇、沈巍、包锐、余飞等人,全部都不行。
他们都很高,一米七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