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庸不由分说。
让人将岸田武夫套起来。
不是担心岸田武夫看到别人。是避免其他人看到岸田武夫。
依稀间,张庸有个模糊的想法。但是没成型。
岸田武夫挣扎。试图将臭烘烘的头套给甩掉。
好难受。
太臭了。
“别叫。别乱动。”
“否则,用臭袜子塞你嘴巴。”
张庸提醒对方。
岸田武夫果然没有大喊救命。
喊了也没用。
你能喊几下?
早就被人捂住嘴巴了。然后就是被塞臭袜子。
他自认是斯文人。无法接受这样的羞辱。于是决定闭嘴。果然,他获得良好的待遇。没有被殴打。
只不过,臭烘烘的头套,依然让他非常难受。
上车。
出发。
汽车一直向西南,驶出市区,到偏僻郊外,才缓缓的停住。
岸田武夫也被拖下车。头套也摘掉了。周围只有张庸等人。
其他人都远远的警戒着。
“张庸,你要杀我,就痛痛快快的……”
“我说过要杀你吗?”
“八嘎!”
“注意文明用语。看在三千大洋的份上,允许你骂三次。还有两次。如果超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来天津卫做什么?”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明白!”
张庸点点头。
让人将汽车重新启动。
然后将岸田武夫的脸按在排气管的后面。
深踩油门。
“轰……”
“轰……”
发动机轰鸣。
排气管冒出大量的黑烟。
岸田武夫:……
八嘎!
饶命!
饶命!
“我说!我说!”他果断的屈服。
内心暗暗诅咒张庸十万八千次。这王八蛋,真不是人啊!这样也能想到!
受不了……
真的受不了……
想好各种鞭刑、辣椒水、老虎凳……
没想到,别人根本不用。直接用汽车排气管级将他征服了。
他也可以不服。
结果就是活生生的被熏死。或者烫死。
他自认承受不了。
他怀疑继续负隅顽抗,张庸会将排气管直接塞入他嘴巴……
“黑岛龙丈来了?”
“……是。”
“他来做什么?”
“成立安清会。”
“谁是安清会的会长?”
“袁文会。”
“川岛芳子来做什么?”
“她是安清会的副会长。”
“哦?”
张庸有些意外。
这个川岛芳子,还真是鼓响有一份,锣响有一份。
别人是在天津卫成立的安清会,和她有一毛钱关系。她一个假洋鬼子,还要踩一脚进来。真是……
上蹿下跳的。日本人到底是给了她多少好处。
“帮我个忙。”
“什么?”
“想办法帮我将川岛芳子做掉。”
“我……”
“川岛芳子不是日本人。你应该没问题吧。我都没有叫你去做掉黑岛龙丈……”
“别!我答应。我答应!做掉川岛芳子!”
岸田武夫急忙回答。
在川岛芳子和黑岛龙丈之间,他当然选择川岛芳子。
其实,这根本不是选择题。
川岛芳子就是一块抹布,用完就可以扔。
真正的日本人,谁会在乎她?
或者说,谁会在乎什么满洲国?不过是给两根骨头啃罢了。
如果没有需要了,绝对会立刻抛弃。
“你应该庆幸。”
“庆幸?很遗憾。我没有看出来。”
“或许,十年后,你认识的那些同伙,都已经死了。或者是被抓了。等着被审判。而你,却好好的活着。”
“笑话。十年后。”
岸田武夫当然不相信。他并不是蠢。
他不是因为智商不够才落在张庸手里的。完全是意外。真的。太突然了。
在上海滩的时候,他都成功的跑掉。
谁知道,会在天津卫这里,突然落在张庸的手里。
“你来天津做什么?”
“抓杨钧剑。”
“抓到了?”
“刚刚枪决了。”
“……”
岸田武夫沉默。
他不知道这件事。没有人告诉他。
没有人告诉他,张庸在天津卫。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很小心。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逃跑?
还是不要想了。
没有人能够从张庸手里跑出来。
用钱买命的不算。
沉默。
沮丧。
“天津卫哪些人比较有钱?”
“什么?”
“我想捞点钱。”
张庸直白的说道。
岸田武夫:……
果然,资料都是真的。张庸这个混蛋,真的是又贪财又好色。
不问情报。就问哪里有钱。真是……
太没上进心了。
你好歹也是复兴社特务处的。好歹也是特工。怎么能一天到晚就想着钱钱钱……
“我初来乍到。不知道。”
“要不,你给和知鹰二打个电话,请他送几万银票来?”
“什么?”
“和知鹰二肯定不知道你被抓,你问他要钱,他应该会给一点。几万大洋可能没有。三万吧。对。问他要三万大洋。就说你非常着急使用。”
“我……”
“岸田先生,我对你这么友好,你帮我赚一点钱总可以吧。难道真的要我拷问你情报吗?”
“我……”
“干我们这一行,只要不透露情报,就不算背叛。”
“我……”
岸田武夫纠结。
张庸说的其实也不是完全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