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叔,你这会儿来见我,可是有什么事?”
闻言,褚秋生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不再一个劲唉声叹气,而是道:
“确实是有事。”
顿了顿,褚秋生又道:
“适才,下头有人来报,说是我手底下的一个小子,趁夜带了老娘、幼子,还有邻家的一名少女来投奔。
老大,您看……”
话到这里,褚秋生顿住了话头,抬眸望向郑海。
一副静待郑海示下的模样。
郑海闻言,则是挑了挑眉:
“怎么,褚叔,你手底下的人,带了娘、儿子、还有邻居家的女儿,前来投靠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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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郑海如此反应。
实在是,他还是头一次遇到此事。
之前,来投他们的,都是男子。
就算不是壮年男子,也绝不会是稚童。
这……又是老娘、又是稚子、又是邻居家女孩儿的。
这般操作,郑海还是头一次见。
一时间,也有些懵逼。
“嗯嗯,确是如此。”
迎上郑海明显有些怔愣,一脸“不是吧,这是搞什么”的目光,褚秋生点了点头。
想了想,又解释道:
“这小子名叫倪长庚,渔民出身。
因着实在交不起税,便上岛来投了咱们队伍。
我看他为人忠厚老实,还有些憨直,便将他收在手底下,让他给我做个打杂跑腿的人。
这小子也是个孝顺的,还有一副慈父心肠。
来了咱们这里,便是日夜惦记着家老母、稚儿,今日,便是趁夜回家探望。
谁曾想,回来的时候,他便带了老母、稚儿,甚至,连邻居家的女孩儿,都给一并带回来,说是要投奔咱们。”
褚秋生如同闲话家常一般,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话到这里,他禁不住又是一叹:
“那邻居家的女孩儿,也是可怜。
据说,爹老早就去了。
一直和娘相依为命。
谁曾想,她也前些时,也是一病不起,也去了。
那女孩儿如今成了孤女,孑然一身。
恰好遇到回家探亲的倪长庚,便央着倪长庚将她一并带回来,说是想要投靠咱们队伍。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