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事情已了。
小的亲眼瞧着,那范宝昌已伏法。”
才一回到客栈,小许子便直奔帝后所在客房,向着李元珩恭声禀道。
适才,小许子被遣去那行刑的街口处观刑。
这便是,为何他会出现在那里,挤在人群中,看着刽子手行刑的原因。
不将这一切瞧得真切,确定那范宝昌确实已然身死,小许子也不会回来复命。
说着,小许子又凑趣的将范宝昌的头颅,被突然冲出来的野狗给捡了去,啃食了个干净,这事儿,当做个笑话,说与李元珩听。
闻言,李元珩只是轻笑着挑了挑眉:
“哦?还有此事?”
一旁的宁雨菡闻言,也不由得掩唇一笑,半是凑趣、半是解气的道:
“看来,是这范宝昌作孽太多。老天爷也看不过眼。
不愿意让他好死呢。”
别说是这些被这范宝昌鱼肉多年的百姓们了,就连她,在得知这范宝昌的种种行径之后,也禁不住直咬牙。
这起子丧尽天良的恶贼,有这么一个下场,是他活该!
听着,也只觉得解气!
闻言,李元珩则只是冷哼一声:
“哼,便宜这厮了!”
在他看来,身首异处、被恶狗啃食了头颅,又算得了什么?
这等恶徒,就算是凌迟也不为过。
只不过……
处理了这横行乡里的所谓范大官人,李元珩却并不觉得解气。
心中犹有不平。
“此番,倒是便宜了曲县令这个昏官了!”
这范宝昌之所以能无法无天、横行乡里这么些年,还不是仗着有曲县令这个便宜姐夫,做靠山么?
还有那突然“暴毙”的范姨娘,这些年,也没少作恶。
包揽诉讼、从中敛财,甚至草菅人命、强抢强卖的事,这范姨娘也没少做。
其恶行,比之她那个胞弟——范宝昌,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姐弟俩如此无法无天、如此张狂,就不信,这曲县令会不知道。
一直蒙在鼓里。
只怕——
这范姨娘包揽诉讼、横征暴敛,捞到的那些好处,其中不少,也是进了这曲县令的腰包的。
说不得,这范姨娘不过是个替他捞钱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