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位好舅舅,他都打算逼宫谋反了。
你与这反贼多说什么,也是无益!
乱臣贼子,岂会与你讲道理?”
李元珩沉着脸,冷声道。
闻言,王定邦却又是朗声而笑:
“哈哈,元珩外甥,瞧你说的!
什么谋反?
什么反贼?
还什么乱臣贼子?
呵。
你又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呢。
有道是,成王败寇。
这天下,从来就是能者居之。
今日,我夺了你和你们李家的江山,那也是因我王定邦有能耐——
这天下,这江山、这皇位,阖该让我王定邦坐才是啊。
哈哈哈哈——”
此时的王定邦,竟已是毫不避讳自己的狼子野心,将他的一番逼宫谋反的行为,说得格外的天经地义、冠冕堂皇。
耳听得王定邦说出这般的大逆不道的话,方进忠既惊且怒,咬牙切齿的望向王定邦,恨不得冲上前去,咬死这个佞臣,喝他的血、啖他的肉。
而李元珩闻言,反倒是异常平静,他只是嗤笑一声,似笑非笑的望向眼前这嚣张狂妄、一派有恃无恐的王定邦:
“舅舅,你终于说出来了!
可见,王定邦——你,与你们王氏一族,早已有了不臣之心!”
李元珩不是不知道王定邦的野心。
自他登基之时起,王定邦与一众世家门阀大族,便欺他年轻,在他面前以功臣、先帝托孤重臣自居,在自己面前指指点点,横加干涉他的决议,结党营私,在朝堂上培养自己的势力。
其野心,昭然若揭。
起初,李元珩一直隐忍不发。
到得后来羽翼渐丰之际,他也一一除去了不少。
谢氏一族、邓氏一族……
这些全都是前车之鉴。
而王定邦、以及他背后的王家,李元珩也是隐忍了多年,给足了他们机会。
毕竟,王家到底是元德皇后娘家,他的外家,若是可以,李元珩还是乐于看到他这个舅舅、看到王家,迷途知返。
谁知,王定邦竟是死不悔改,竟行这逼宫谋反,狼子野心,妄图夺取大胤江山之事。
简直可恶!
而闻听得李元珩的话,王定邦却是丝毫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