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岂不是更加便宜她行事了?
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这会儿,实在是她行事的大好时机啊!
心中如此想着,夏才人再不迟疑。
侧耳细听着外头,小安子的脚步声,一路由近及远,很快便消失无声。
她又凑到门缝中观察了一番。
但见并未曾有人守在门外,唯有几名宫人,远远守在廊下。
生怕就此丧失这次良机,夏才人再不迟疑,在屋内飞速环视了一眼,旋即,便直奔隔间。
这里,有一张小榻。
听闻简淑妃日常起居,时常会在这边歪一歪、靠一靠,而这床榻下,靠墙位置,便是个死角。
将东西藏在此处,应是不会被察觉。
那样的死角,就算每日打扫的宫人,也未见得看得到。
如此,邓贤妃吩咐她的事儿,夏才人也算是完成了。
心中如此盘算着,夏才人已疾步来到那小榻前。
她自袖兜中,掏出那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袱,又拿出帕子,将自己的手,包裹的严严实实,以宽大广袖掩住口鼻,屏住呼吸,又咬了咬牙,这才深呼一口气,将这小包袱打开。
但见包袱一层一层尽数打开之后,露出了里头的一件不起眼的女式旧里衣。
夏才人好似见着了什么烫手山芋一般,咬着牙,用裹得严实的手,飞速将这被打开的包袱,往那下榻下的死角处扔去。
心中则是怕得要命,更是在心里头将邓贤妃给暗骂了千百遍:
这可是染了天花之人的衣物啊!
她接触到这个,会不会也染上天花?
啊,不要啊!
染上天花,可是会要了人命的。
她不想死!
都怪邓贤妃那毒妇!
想出这么一个毒计。
非威逼着她替她行事。
不行!
她得赶紧回去。
回去之后,她就把这一身衣物全部换掉,烧了。
还要全身好好消消毒。
她可不想染上天花!
心中打定了主意,一边行事,夏才人都已经在想,要找个借口离开永安宫,回去她的枫林阁了。
毕竟,事情已经办好,再留在这永安宫、呆在这东次间里,可是有感染到天花的风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