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君子嘛,该谦虚的还是要谦虚的。
“这只是平安一些不成熟的拙见,其内尚有诸多未曾理顺之处,日后还要向高大人和张大人多多请教。”
听了高拱、张居正的赞赏后,朱平安憨厚的笑了笑,谦虚的摇了摇头。
见朱平安没有被冲昏头脑,高拱微微点了点头。
高拱本人恃才傲物、负气凌人,但却反感别人如此,在高拱看来,除了自己,那些恃才傲物的人,都是些“一瓶不响,半瓶晃荡”的徒有虚名、浅薄之辈。
高拱有这个自信。
自己出身于书香门第、官宦之家,祖父是孝宗成化年间丙午科的举人,官至工部郎中;父亲是武宗庚午科举人、丁丑科进士,历任工部主事、员外郎,官至光禄寺少卿;长兄是本朝十四年的进士及第,历任知府、参政,现任职都察院佥都御史。
耳濡目染且自幼就有名师教诲,当父亲提督山东学政时,自己就拜师与山东大名鼎鼎的诰封中宪大夫的前都察院佥都御史李麟山,六年时光学尽了李御史的学问,李御史自认无从教诲自己,又将自己推荐至致仕阁老贾咏门下,数年时间,尽得贾老真传,随后几年自己又游学河南,就学于大梁书院,师从当时最有名望的李梦阳、王廷相,一年之后,因为学识深厚广博、满腹经纶,学问折服了李梦阳、王廷相,还被大梁书院聘任为教习,教授生徒。
有才方可傲物。
无才傲物的话,那就时丢人现眼了。
“请教不敢,日后我们可多多探讨、交流。”张居正微微笑着摆了摆手。
“高大人、张大人乃是前辈师长,固所愿,平安不敢请耳。”朱平安憨厚笑道。
“不必说这客套话,同在裕王府,日后少不了交流。”高拱摆了摆手,虽然嘴上说不必客套,但是看得出来,高拱对朱平安说前辈师长,颇为受用。
房间内,气氛比之朱平安刚进来时融洽多了。
“呵呵,刚刚朱大人详论了改革,不知开放是何意?指的可是开放海禁?”张居正好奇的问道。
“是也不是,我方才所言开放乃是对外开放,包括但不限于开放海禁。”朱平安回道。
开放涵盖很广,并不是单纯的疆域开放,还包括了思想观念、行为动作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