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浓,在冬季略有湿寒。
重建后的奉牛村,依河畔而居,上游一里处即是‘奉牛冢’。
嗯,这里是奉牛村的祖坟。
不过最近,这里多了六十几座新坟。冻土覆盖白雪,将那些葬身火海的村民们掩盖于下。寒风呼啸而过,有若冤魂的呐喊之音。
自从得了李焕仙的几枚金叶子,奉牛村重建后焕然一新。从原先的土坯草屋,尽数换成瓦房遮头。而金叶价值连城,寥寥数枚,竟换得白银五万。这么多钱,盖房子肯定是花不了。还给李焕仙,他也没脸要。故而除了建设新房外,奉牛村还将剩余银钱用以修缮祖坟。
只见奉牛村墓园占地有亩,坐西山向着冰湖,四周筑石墙围绕,树堂六合院建筑,必须进祠堂沿石阶而上三百步才看见祖坟,倒也气派。
“武曲水来发众房,世代为官近帝王。武曲水去血死光,男女离乡走外邦。先人骨未净,瑞雪先盖棺。此乃‘蟾蜍吞月’之局,有气吞山河之姿,未来此村必有三十年大运。定出人杰,权势滔天,富可敌国!”
墓园外,倾国倾城的窦伊红一身朴素布衣,与一中年粗犷男人有若鬼魅,竟然出现在奉牛村墓园内。男人望着四周山脉,在墓园内外来回走踱测量,对推演出的墓穴格局啧啧称奇。
“太夸张了吧?”
听着男子的赞叹之语,窦伊红万分不屑道:“师父,我听何仲年说,阮志五就是出自奉牛村。若我们破坏此村风水格局,是不是可以加快夺花进程?”
“放肆!”
一听窦伊红在这大言不惭的要刨别人祖坟,男子当场大怒道:“为师是怎么教你的?堪舆之术,乃窥见天机,旨在助人趋凶化吉,转危为安,哪有败人祖坟的道理?若再敢这般口无遮拦,就滚回南疆闭关去!”
“师父呀~”
看到师父生气了,窦伊红急忙拉住男人的手臂撒娇道:“咱们不也是为了苗人的百年基业吗?况且那阮志五贩售极乐花,祸国殃民,无恶不作,跟他还客气什么?最好败其祖坟,明天就让他死翘翘才大快人心!”
“这种缺德事不能做!况且此地理只有区区三十年灵动,迟早会转衰败运,去应那血光之灾。你随为师好生修炼,一旦破了化境,人世间百年光景也不过是过往云烟。”
中年男子一脸的泱泱决绝,颇有悲怆闵人之心。与见到好处就钻的窦伊红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