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明自然知道孙朝阳想说什么,但他不想开这话头,只是客套的安慰道:“老弟啊,到了金国,也不用搭理金世奇那孙子。那孙子是出了名的吃软怕硬,他若敢招惹你,你就跟他动手。别看他整天吹自己文武双全,实际上狗屁不是。你这身手,放翻他不用两招。”
“二哥!”
孙朝阳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开口,挣脱开李焕明搂着自己肩膀的铁臂,孙朝阳咬着牙开口道:“二哥!只要你一句话,这金国我就不去了!明日出城,我会舍弃使团,带七公主走小路,去‘井亭’等你。三哥不是在秦国北海很罩得住吗?我们去北海,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够了!”
李焕明暴躁不安的一拍桌子,磅礴大力瞬间将硕大的圆形大理石方桌拍出裂痕。吓得两旁的妓女与纨绔子弟们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在喧哗。
“都滚出去!”
李焕明冷漠的吼了一句,在场之人除孙朝阳外,急忙鱼贯而出,一刻都不敢留在房间内。
顷刻间,刚还喧哗吵闹的房间,顿时冷冷清清,鸦雀无声。李焕明单手抓住孙朝阳的衣领,一个旱地拔葱将其拽了起来,双眼满是不舍的说道:“你带她走,我放心。洛阳近日必有大事发生,若蝶只有离开楚国,方能保全一条性命。”
“到底怎么了?你要做什么?”
孙朝阳不是傻子,他十分了解自己这表哥。李焕明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做事不靠谱,但若真的狠起心来,只怕天都能捅破掉。
看着孙朝阳一脸的疑惑,李焕明不想伤害自己这弟弟,放开孙朝阳的衣领后缓缓说道:“有些事,你不要掺和。我们李家作孽太多,祸延子孙,此乃报应。这个时候,如果还和我们扯上关系,那谁也救不了你。放心走吧,等你到达金国王都之时,想必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说罢,李焕明从房间一角拎过来一坛黄泥封装的酒坛,摆放在桌上说道:“这坛酒,是我亲手酿造的,埋在地下四年,本想成亲的时候喝掉,不过看来是没机会了。你带在路上,此去金国行程四十几天,刚好足四年整。若是金国的酒饮不惯,就喝这一坛。”
“二哥……你是在交代遗言吗?”
孙朝阳接过了酒坛,眼神中满是感伤之色。可李焕明却是极其淡然的笑了笑,轻拍自己这表弟略显稚嫩的脸说道:“你小子喝大了吧?遗言不是这个时候说的!你好好休息,莫要耽误明日行程。”
眼见李焕明说完了话转身就走,孙朝阳看了看手中泥封的美酒,朝着李焕明的背影喊道:“二哥!我一定会照顾好二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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