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醉头皮都麻了,受爷敢问,他真不
敢播。
圣山避难团诸圣,这会儿也顾不上立场了。
他们就是半圣,他们就在自囚,他们便是深受其害还在为始作俑者卖命的清醒的当事人!
便连方问心,这会儿都死死盯着阿四,渴求得到一个天梯之上从来没有给过的答案。
五域之广袤,钟灵毓秀,人才辈出,以前无人敢问。
是的,这是畸形的。
但大家都习惯了畸形,将之当作正常。
也正因为习惯了畸形,此时有如此正常的一问出世,世人才更觉惊撼。
他站了出来。
他就算死了,他也是站着的。
……
「来了。」
南域,爱苍生端坐桂木轮椅之上,鼻尖再难闻到桂香。
他放下邪罪弓,将之放到了大腿黑布之上。
他仰头望向天穹,不多时却徐徐闭上大道之眼,表情沉肃。
「我听见了大道的哀鸣。」
「可我看到的是大道的正常运转,也许我看得见,却从始至终都看不清。」
仲元子选择性忽略了后半句,沉沉点头,对前面部分表示赞同,仿佛他也听见了。
「果然,世界树一走,庇佑的气运不在,五域便要乱了。」
……
啪!
风家城,第一观战台。
道穹苍一个巴掌甩到了自己上半张脸上,五指掐住头颅,掌心遮住了紧闭的眼,钳得头皮生疼。
「都说了,不可曰、不可曰……」
他好似十分痛苦,仿佛就要因此而失去一个知心好朋友。
可即便五指再用力,想要用疼痛遏制住自己内心波澜澎湃的情绪。
这遏不住。
道穹苍脸皮抽搐着,嘴角抽搐着……
终于,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咧开了嘴角,竟是在笑!
「嗬……」
「嗬呵呵……」
「嗬哈哈哈!」
他笑着,按捺不住兴奋的狂笑,嘴角都快裂到耳垂边上去了,整个一狰狞之态。
「好!」
他忽然重重爆吼一声,捂着脑门尽现疯狂,吓了周遭所有人一跳。
「徐小受,你是真敢!」
「既如此,我便舍命陪君子,助你一把!」
嘭!
道穹苍喝完,身躯炸成一团灵光,消逝不见。
若这是在东域,或者其他几域,此般异状可能会吓到别人,还可能会有人去禀报圣神殿堂,哪里哪里又发生了怪事。
但这里是南域罪土。
在风家城观战的,大都也不是古剑修,而全被死徒、恶人级的炼灵师鸠占鹊巢。
这些人中不乏有听得热血澎湃者,很快就有人跟上了这位酷似道殿主的家伙的精神状态。
「好,既然你为了受爷,能舍命陪君子,那我也助你一臂之力!」
嘭的一下,有人身子绽开了血雾,竟是开了血遁,跑去了另一处观战台观战。
「好,既然赵老也陪,那我也陪!」
嘭!
「好,既然储兄也陪,那我也走一个!」
嘭!
「好,既然你们都陪了,那我就不陪了,主要是有点疼……你们真牛。」
……
中域。
八尊谙又停了下来。
说书人的神神叨叨,他一坐下,便听不见了。
耳畔唯有风声、云声、悠悠道则近我亲我之声。
「天,变了。」
说书人闻声一懵,又来?
刚刚就是「我在」,现在又是「天变了」,哥哥你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如果什么时候真扛不住要走了,提前说一声呗,我冒死也托关系去求见月宫离。
总之,一定让你和奴姐姐见一面,死也瞑目?
低头望去,哥哥盘膝坐地,整个一随地大小修炼,完全不分场合的状态。
路人都投来异样目光了!
这可不是南域啊,你注意点影响好吗?
可修炼,哥哥果然也修不出个什么来。
在快速结束完修炼状态后,他又抬眸望天,仿佛他这个瞎子能看到什么似的。
「有病……」
八尊谙听不到嘀咕,只听得到自己。
封剑至老,封我至此,他的状态无比明朗,对自我的定位更是极为明晰。
肉体凡胎尘世坐,神明剑我跃灵台。
此间六道问因果,换得逍遥自在骸。
本该洞悉天地大道一切变化规律,乃至超出此间圣神大陆,由外及内自上而下俯视此界的他。
这会儿明显察觉得到……
天,被遮住了。
他已经看不清了。
世界的道则氤动,纺织成网,屏蔽了一切「」与「窥探」。
更像是世界成为一颗大球,球外探出了一只虚幻的手,隔绝了「天梯之上」,与「天梯之下」。
「道穹苍,是你的遮天之手吗?」
……
「啪!」
神之遗迹,第一重天。
桑老收***训之手,怒瞪向面前这逆徒,破口大骂道:
「你明白了什么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
「老夫都叫你别问了,你还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尽人给扇懵了。
他捂着指印浮肿的左边脸,一脸的不可置信,完全不敢相信桑老会无端端的就开无袖·赤焦手来抽自己耳光。
还有……
你扇我做什么啊?
那又不是我做的决定,是徐小受做的,是本尊。
我是尽人!
我叫尽人,请你们师徒俩尽量把我当成人,别乱搞,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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