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哥哥之前提出这离谱建议的时候,他是不看好的。
现在看来……
「你突破剑圣了?」
「没有!」
「另一种意义的突破呢?」
「不告诉你!你个大嘴巴,一点都藏不住秘密!」
那就是真突破了……说书人反而心头松了,两个哥哥都这么厉害,很好,人家又可以躺平了呢。
「需要多久?」
「不知道!」
温庭没好气一拂袖,转身离去:「候着,我得去请示剑麻,不然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剑麻……说书人心头一动:「人家可以跟去吗?」
「可以,你行你就跟来。」
「你带人家过去嘛!你护住人家,让剑麻大人也给人家赐个剑种,人家就可以修剑啦~」
「带不了,也赐不了,你要去自己爬山,我又不是不允——如果你爬得动的话。」
「死鬼!」
说书人跺着脚,目送着温庭沉肃而去的背影消失。
他去登山了。
东山的路,几十年都登不了一遭,此行怕是凶险万分。
「也对,毕竟是去星空找人……」
说书人想想都头大。
漫无目的的,这可比大海捞针都难。
单凭他那狗鼻子,真的能从星空中嗅出来怒仙佛剑等的味道吗?
八尊谙是哥哥。
温庭也是哥哥。
说书人可不想来一趟、见一面,最后就要在这墓地里给自家二哥哥办个衣冠冢……
……
等待,度日如年。
在煎熬中约莫度过了一年时光,天外一声悠扬剑鸣,东山外拜山者无不抬眸。
只见一道剑光从天而归,敛入葬剑冢中,消于无形。
「温剑仙!」
「娘嘞!真看到温剑仙仙迹了,不枉我在这拜了三年山!」
「他封剑圣了吗,这气势……」
「不知道又哪家倒霉孩子得了天眷,能受温剑仙指点……啊!好想被指点!好痒,我好痒,扛不住了,让开!我要扭曲!我要爬行!」
洗剑池。
说书人怔怔望着眼前狼狈的剑仙。
这家伙只出去了一日,跟从远古战场回来了一样,不止满身血迹,衣衫褴褛,手上还提着一条穿有「毛裤」的腿。
腿都断了一条!
「没事吧?」说书人赶忙上前搀扶。
「你没事吧!」温庭白眼一翻,用断腿狠狠敲了一下对面脑壳,「腿都断了,你问有没有事?」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说书人后怕地拍着胸脯,略含期待道:「所以?」
咻!
温庭扔过来一枚玉简,自顾自吞服丹药在拼腿:
「才捕捉到的,刚出现的有四剑空
间坐标,以及无欲妄为剑的气息,叫他照着这两个去追。」
「遗迹的空间坐标还在移动,动得很快!我让剑麻追着,短时间内那边没反应的话,丢不了。」
「他若过去,你让他当心点,那地方……不对劲。」
说书人神色一动:「怎么个不对劲法?」
温庭瞥他一眼,便知这小小太虚对染茗遗址不知真相,自然不会将方才所见邪神之力道出口来,让宁红红去多余担忧。
「赶紧回去,晚了坐标找不到,我可不会再出第二趟山。」
「噢噢,好。」
说书人知晓风轻云淡下事情有多困难,不敢多作废话,点头就要离去。
「慢着!」他走到石门时,温庭却忽然出声。
「怎么?」
「你让他直接开着虚空岛撞去,不是有天祖之灵庇佑嘛,再不济能保他一条狗命。」
需要用到天祖之灵?
说书人心脏骤停,感觉喉间发涩:「他现在没有灵元……哦不,灵力,催动不了次面之门,更开不了虚空岛……」
「废物!」
「啧。」说书人一嗔。
「好好好,不废物,去吧!」温庭烦躁地摆摆腿。
说书人没有回应,连告别都无,满面忧色地走出石门,就要将门带上。
「且慢!」
「又怎么啦?」
「你让他……如果打不过,你让他亲自过来……对,玉简传讯也行……反正他亲自开口的话,我说不定……人嘛,心情一好,也偶尔会做点计划之外的事情……」
说书人唇角一掀。
「但不一定!」
温庭在洗剑池金鸡独立,撅着屁股扭来扭去,拿着腿左指右指,最后指向洗剑池:
「我很忙的。」
「我还要给她们洗澡,也不一定有空。」
「出不出山……他先请了再说,反正我是另说。」
说书人浅浅一笑:「还有吗?」
「滚!」
「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