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曹阿瞒生性奸诈,此必是他的疑兵之计。”
“就算不是,根据咱们细作的探报,也足以表明曹操的粮食只可支一月。”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曹操要么是在故弄玄虚,准备撤兵。”
“要么便是已经开始克扣军粮!”
“不管是哪个原因,我们此时出击,必能够大获全胜!”
好!
吕布激动地直拍女墙,要知道,以他的武艺,哪能像现在缩头乌龟一般不出去?
尤其这几天曹军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都被吕布忍过去了,就是因为他知道只有忍过去。
等曹操粮食耗尽,便是主动出击的时候。
现在曹军的种种表现,加上陈宫的信誓旦旦。
足已经证明——
攻守易型了!
反击的时候到了。
“此次出击,先生有几成把握?”
吕布开始做最后的确认。
要知道,他的家底儿在上次陈留大败后已经被霍霍的差不多了。
现在是一点儿都输不起。
否则他也不可能忍住这么多天不出战。
“足有九成,可以博弈!”
陈宫一如既往地自信,向吕布耐心分析。
“这个时期,恰恰是曹操最心急如焚的时候,他必须抓紧时间破城,才能够保证军士不哗变。”
“我们的计划也可以如期进行。”
“以曹操那多疑的性格,只要计划实施成功,他必定铤而走险。”
“到那个时候,我们便可一举生擒曹操,反攻濮阳。”
“拥有立身之本后,便可涿鹿中原,争雄天下。”
“成就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饼不嫌多,饼不嫌大。
吕布很吃画饼这一套,“哈哈……”
一声大笑,眼眸陡然睁开,“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太久了!”
“曹操啊曹操,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一旁的吕玲绮听得楞柯柯的,完全不知道父亲与公台先生在说些什么。
“父亲,我们不是要出兵吗?你们说的计划是什么?”
吕玲绮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
吕布难得在谋略上装一把,宠溺地摸了摸吕玲绮的脑袋。
“你就放心吧,看父亲和你公台叔叔是如何将曹阿瞒的首级悬于濮阳城门之上的!”
两边的博弈在此时正式开始。
濮阳城上,风起云涌。
濮阳城外,暗流涌动。
曹操独自一人待在帅帐之内,静静地等待着。
尽管两边已经同时出招,但谁在明谁在暗还不清楚。
先出招的人必将受制于人。
曹操要做的,就是默默等待一个机会。
等待濮阳先漏出破绽的机会。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曹操轻轻地吟诵着。
这句话本是荀彧用来评价李翊的。
现在曹操化用,将青萍、微澜比作时机。
“时机何时到来呢?”
曹操仰望着星空,感慨连连。
“主公……”
这时,一道声音从屋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