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佗赶忙上前一步道:“娘,我回来了,还有几位贵客光临。”
老妇人停下手中活计,并不答话,只是望着众人点头示意,竟有一种从容不迫、处变不惊之感。
俱酒抢上一步施礼道:“远行之人,叼扰夫人了!”
老妇人缓缓回礼道:“贫贱之家,贵客光临,何其有幸!”言语之间气度不凡,不是普通农妇所能有的气质。
带佗傻乎乎地笑着:“娘啊,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晋国英主,这位贵客便是儿常向娘念叨的昔日晋公子,今日之汉王!”
显然,带佗平时没少念叨俱酒之事,老妇哦了一声,两眼神光一闪,一改刚才的态度,立即起身施礼。
“原来是汉王大驾光临,是老妇失礼了”。言语之间,竟然语带哽咽,眼眶湿润。
俱酒再施一礼道:“是朕不请自来,给夫人添乱了。”
老妇人道:“不知犬子是否禀告汉王,带氏护送阙巩之甲之事?”
俱酒道:“带氏忠义,功垂天下。昔晋室衰微,未能抚恤忠良之后,吾之罪也。朕立即派人护送夫人前往成都,以享天年。”
老妇人道:“王上多虑了,老妇现有薄田瘦牛,村中邻人互为帮衬,乱世之中糊口无虞。所喜者带氏使命终于完成;所忧者犬子忠厚憨傻。”
俱酒再拜谢道:“带氏有功于晋,自当封赏。带佗此子,天生神力,方今国家用人之计,夫人若不弃,就让他跟在朕之左右。必能有所裨益,增进不少。”
老妇喜极而泣:“多谢王上垂怜,能引此子走上正途,为国效力,为君分忧,老妇感激不尽。”说罢继续啜泣不止。
接下来,老妇命带佗前往山中岩穴,取回阙巩之甲,奉与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