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用力一推,将刺鲁宽扔了出去,径自走向石桌,一把抓起桌上的酒坛,将整张脸向着坛口一凑,用力吸了一鼻子,然后扭过头,阴森森地对说道:
“刺鲁宽,如此好酒,焉何不献与本王,而私自享用?”
刺鲁宽看到在一旁抖作一团的三位女儿,强打精神爬了起来。无论如何,他也要拖住刀疤,好让三个女儿赶快脱身。
他爬到刀疤脚边,仰着头道:“大王,大王……此酒亦是老朽今日新得,本欲孝敬大王,不想路过此地,被这位头目硬生抢去。他还……还拉着老朽一起饮酒,老朽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大王!”
然后抓住刀疤的大腿,强打精神站了起来:“大王,大王勿急,老朽处还剩有两坛,立即取来献与大王!”
刀疤一把推开贴上来的刺鲁宽:“老东西,敢藏私货?!“
刺鲁宽又惊又惧:“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大王啊,老朽是想等到大王与小女新婚之夜,以为佳饮,绝无贪图之意啊!”
刺鲁宽此时酒已经全吓醒了,他望着还在一旁抖成一堆的仆役,突然怒喝一声:“谁特么拉裤裆了,快给老夫滚出去!”
众人如梦方醒,你搀我,我扶你,带着三位居次,连滚带爬地抱头鼠窜而去。
眼看着三位女儿脱险,刺鲁宽感觉心头一轻,突然也冷静下来。
自己这一辈子,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只要她们平安,自己就算丢了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再拖几刻的功夫,她们就能顺利出城,直奔早已约好的端木盟主大营。至此,自己了无牵挂,不妨与此贼周旋一二,静待端木大军杀到。
刀疤猛地将坛中剩余不多的酒灌入腹中,整个身体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顿时僵住了。
芳香馥郁的酒浆进入刀疤的身体,立即有一股熊熊之火升腾而起,那股炽热的感觉从腹中涌升,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
像一阵狂风般席卷而来,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炙热与躁动;又似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激起内心深处潜在的能量和欲望。
刀疤将酒坛一扔,狂放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时不我与,良宵苦短,本王今日要及时行乐!”然后径自向内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