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一招手,两坛好酒被轻轻地放在了楼烦士卒面前的石桌之上。
“诸位日夜不息,草原天寒,老夫新得佳酿,特送与诸位勇士一尝。”说完,也不等看守回应,直接一掌击碎了泥封,一股奇香扑面而起。
好酒!楼烦士卒的眼睛都绿了。但想到使命在身,还是婉言谢绝道:“多谢首领……属下有要务在身……不敢违抗王令!”
“咕咚!咕咚!”强咽了两大口口水。
刺鲁宽继续保持笑容:“看来壮士是信不过老夫啊,也罢!老夫就先取一盏,以消壮士疑心。”
刺鲁宽拎起酒坛,倒出一盏,酒花绵密,酒线丝滑,酒香扑鼻,他径自“咕咚”一声吞了下去,然后将盏底亮给众人。
“好酒!”刺鲁宽发自内心地赞叹了一声。
这是端木伯御忍痛拿出军中的疗伤之酒,命人带入朐衍城,为的就是麻痹敌军,为行动创造条件。
楼烦守军互相对视一眼,引起一片口水之声,但仍然没有人动。
刺鲁宽脸色一黑:“既然各位不领此情,也罢,老夫去也!”言毕一摆袍袖,转身就走。
两名仆从立即上前抱起酒坛子,紧紧跟上。楼烦头目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跑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刺鲁宽:
“首领,首领,首领息怒,息怒!首领既然盛情相邀,弟兄们,咱们别给脸不要脸。明日之后,首领就是楼烦的国丈啦!“
刺鲁宽转怒为喜,半推半就地被楼烦头目拉了回来,与众人席地而坐,大口吃肉,大盏喝酒。
突然,他回过头,望着身后的当奇等人喝道:“愣着干什么,快给三位居次送饭去啊!”
当奇将头垂得更低,任头发遮住了脸庞:“遵命!”然后带着众人鱼贯而入,进入后宅去了。
汉酒的劲道太大了,习惯于喝点草原马奶酒的楼烦看守,很快就烂醉如泥,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