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冲到护城河边的田节大惊失色:“不好,中了越人的奸计了!”
城头鼓声大作,杀声四起。在极短的时间内,有两千余齐军冲入瓮城之内,此刻,俨然成为了活靶子。
带队杀入城中的齐军校尉,一边用盾牌护住头顶,一边大声招呼有生力量一齐聚集,众人用手中盾牌相互掩护,竟然在越军的饱和式打击之下,集成数个盾阵。
此时此刻,千斤闸落下,敌方居高临下,唯一的出路,就是攻上城头,抢占制高点,配合城外的莒邑大夫,再次血战西城,攻陷此门。
否则,唯有一死。
城外的田节大惊之余,在缺乏重型攻城器械的情况下,不惜一切代价,发疯似的对琅玡西门展开了进攻。
但是,突袭战打成了强攻战,先天准备不足,后天应对失策,战术方式的突然转向,实乃兵家大忌。
莒邑的边军,经常和楚国人发生摩擦,基本的作战素养还是有的。他们慢慢地将数个小型盾阵,组合为两个大的盾阵,开始顽强地向着马道、城门发起攻击。
他们深知,占据城门、占据制高点对生存的重要性。
聂政望着齐军的表现,暗自点头,齐国军队的战斗力还是有的。若不是这次指挥官贪功冒进,在正面战场上和这些死士硬刚,绝对不可小觑。
在城头之上山呼海啸般“降者不杀”的呼喊声中,齐军中不少人崩溃了,其实齐、楚、越相交的边境之地,都是十里八乡,口音相近,习俗相同,甚至有些还沾亲带故,玩什么命呢?!
越来越多的齐军选择扔掉武器,沿着内城城墙抱头跪倒。但仍有一个盾牌阵,一点点地向着马道上移动,一寸寸地向着城头进攻。
战争是残酷的,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可以考量。聂政冷酷地下令:“猛火油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