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俱酒腾出一只手去扶住面前的几案,以为支撑,避免摔倒。而上挡的那只手,力道就非常有限了。
双臂一接触,俱酒就感到对方的力道匪浅,再抬头一看,一位面蒙丝巾的越人,已经直接攻到了他的面前。
俱酒没想到王孙搜的人竟敢在自己的地盘上用强,心中不禁火起,他按住几案一个纵身,便站立起来,顺势向对方攻出一掌。
对方的身形仿佛一条迅捷的水蛇一般,软、巧、滑、缠,身形一个变幻,俱酒眼前一花,对方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
俱酒想也不想,一个后肘就击将过去,但肘击在空中,俱酒就硬生生地将力道收了回来,整个人仿佛僵住了一般,不敢动弹。
因为,他感觉到了脖子上一片冰冷,有一个金属器物紧紧地压在了他的颈动脉之上,那种形状与冰冷的感觉,俱酒非常熟悉,剑!青铜的!
俱酒也自恃是技艺在身的,数场大战之中,也是浴血奋战、手刃敌人的,大象都砍过。
但今天确实是大意了,也怪自己的脚给跪麻了,不小心在阴沟里翻了船。
俱酒一动不动地站在当场,嘿嘿干笑了两声:“朕大意了啊,没有闪……”
聂政也是大惊,电光石火之间,就发生了这样大的纰漏,作为侍卫之臣,是自己失职啊。
聂政心到意到,一声暴喝,身形飘在空中,玄铁宝剑已经出铮然出鞘,径直向敌人攻去。
越人只是身形微微一缩,将自己完美地隐藏在俱酒后面:“叫他别动!”
俱酒看了看,屋内这个狭小的空间实在是狭小了点,聂政确实也施展不开,于是他示意聂政退下。
然后挤出一朵笑容:“王孙,此何意也?”
王孙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坏了,他吃惊地冲着那个越人道:“姑母,休得无礼……”
姑母?俱酒明白了,这位出手将自己挟持的越人,居然是越国公主假扮的。这个黑妹,真特么够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