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立即上前迎接,毕竟跌鼻可是老墨子的亲传弟子,扎扎实实跟随老墨子多年的墨家元老,俱酒好歹要叫一声“师兄”的。
俱酒上前行礼:“师兄辛苦!”
跌鼻怪眼一翻:“少子何出此言?属下身为墨家弟子,执行少子之令,天经地义,有何辛苦?”
俱酒被怼了一下,但还得赔着笑:“俱酒无能,累及师兄。师兄快请入室叙话。”
跌鼻还不依不饶:“少子若总是这样客客气气,那墨家法度何在?'尚同'大业如何推进?”
俱酒苦笑着咧开了嘴:“师兄所言极是,是俱酒之错。”
跌鼻道:“总之,少子有令,跌鼻必行。‘尚同’大业急于星火,不必拘于繁文缛节。”
俱酒被教训得如同孙子一般,心里暗暗腹诽:有你这样对待少子的吗?
二人进入厅堂,分庭跪坐,跌鼻向俱酒汇报了一个重要情况
“少子,属下日前在向蜀军宣讲墨学之时,有蜀军俘虏反映,在蜀地听过相同论调。”
哦?俱酒眉毛一挑:“莫非蜀地亦有墨家弟子?”
跌鼻道:“我怀疑是管黔滶一系弟子,潜入蜀中。从蜀军俘虏反映情况来看,管黔滶虽不听墨宗,但却依然坚持弘扬墨学。”
“是故,属下意图潜入蜀中,联系管黔滶,叙述少子‘尚同’大业,争取管氏以为内应。”
其实这个提议,在定军山议兵之时,跌鼻就曾提出过,现在他从蜀军降卒口中,再次听到了蜀中有墨家活动的消息,是故再次重提旧话,准备联络管黔滶,让他在俱酒的伐蜀大业中发挥作用。
俱酒深思一下,拒绝了跌鼻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