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必搞不清这个毛头小子这么晚过府,其目的究竟为何,于是试探着问:“襄城君欲归韩乎?欲留秦乎?”
俱酒叹了一口气:“韩侯于某,颇有知遇之恩;然君上今日相召,令俱酒事秦。俱酒不得不从啊!”
嬴必耳朵一竖,提起了精神。
这次君上大封群臣,当下朝堂,俨然是以他赢必为首。特别是菌改降爵为官大夫之后,更是无人能与其相比肩。
至于上大夫甘龙也是乳臭未干、胎毛未退,嬴必根本不把那小子放在眼里。
但是,嬴必忽略了一件事,新君唯独没有对立有奇功的俱酒——他的亲外甥进行封赏。又闻今日君上单独召见,不由得心生警觉:君上这是玩得哪一出啊?
嬴必把老脸上挤出点笑容,言不由衷地道:“能与襄城君这样的少年英才同殿称臣,幸甚幸甚!”
俱酒作出一副坦然状:“今日俱酒前来,意在请老太师今后多多照拂!”说毕直勾勾地盯着嬴必,满脸真诚的期待状。
嬴必心道:卧槽,这是来了个夺权的啊!然而口中却道:“好说,好说。不知,君上赐君何爵何职?”
俱酒道:“俱酒身为人甥 ,但求为君上效死,何谈职爵?”
嬴必雪白的眉毛一耸,虽不言语,心中暗道:老夫特么怎么就不信呢?!
俱酒略一停顿又道:“然,君上今日酒后,多谈三晋置相一事。”
嬴必心中一跳,不由自主地“哦?”了一声。心中暗道,君上虽然把老夫封为太师,又把菌改降为官大夫,但其实还是另有打算啊!难道秦国真的要置相?难道真的要任人唯亲,用这个小子为秦相?
俱酒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是上钩了啊,老狐狸果然把权力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要的就是你这种表现!
俱酒继续侃侃而谈:“君上在魏之日,颇羡李悝之政。李悝为相,魏国方强,君上感触颇深,颇欲效法。”
嬴必心跳加速:置相?这是要架空老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