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军士在校尉的命令下,全部凭着手中的小盾结成一个又一个的圆形阵地。士卒手挽手,弓着马步,顶着盾牌,在盾牌的缝隙中间伸出长戈长戟,试图把整个阵型打造的像刺猬一样,来阻止来自马匹铁蹄的猛烈踩踏与撞击。
赵存冷冷地看了一眼韩军的圆形结阵,果断地下令继续冲锋。
尽管长矛和长戟发挥了一定的遏制作用,对率先冲锋的马匹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但往往在马匹在受伤的同时,巨大的冲击力已将圆形阵地撞的四分五裂,后续的马队迅速跟上,用铁蹄揉捏着失去保护的士兵肉体。
一个一个的结阵被攻破,一声一声的惨叫在飘荡。或者在骑兵的冲击下不住后退,瞬间被滚滚漳水吞没。
但,保护韩军校尉的结阵依然坚挺,几个力大如牛的韩军健卒手持长盾挡在四周,用肥硕的肩膀死死顶住盾牌,其余士兵用圆盾护住头顶,硬生生地抗住了一次又一次的马队冲击。
但马匹的冲击力量实在是太大了,每接受一次冲击,韩军的脚步都向泥土中深陷一尺。
赵存似乎看透了这个阵型中有重要人物。指挥马队每五匹一轮,一次又一次地、从四面八方疯狂地对阵地进行踩踏、冲撞、蹂躏、折磨。
代骑一声声地吹着口哨,一遍一遍的冲击阵地。在平原上升腾起一圈又一圈的烟尘与浓雾。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轮的踩踏。硬生生将这一个韩军的圆形阵地,全部踏入了深深的泥土之中。
尽管如此,韩军阵中仍没有人放弃手中的盾牌,仍死死地保持着初始的队形,当尘土被清风吹散之后。这一队韩军连同他们所保护的韩军校尉,全部被黄土埋没,消失在平原之上。
赵军骑兵似乎仍不解气,指挥支马队反复在这一片奇异奔驰、踩踏。将一片田野铲成了硬邦邦的土地。
赵存一声忽哨,代骑像一阵龙卷风一样,迅速消失在田野的尽头。
邯郸城下,联军营中。
翟徒陷入了焦头烂额之中。将作营千辛万苦采伐原始森林里边巨木,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制造的大型工程设备,全部被烧成了木炭。
短时间内再难采到这样符合条件的的巨木,也难以快速造出新一批攻城器械,更不可能迅速形成攻城战斗力。
粮草断断续续、时有时无。联军之中,军心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