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店里找了一处角落里坐下,或是因为这酒家位置有些偏僻,正是如今饭点,整个店里除了英姑两人,也只有一桌客人。两人进去时那桌客人似是在争论些什么,没有注意到两人,这倒让英姑觉得更加安心一些。
点了菜等饭的功夫,就听隔壁桌几个吃饭的青年在那边高谈阔论,似是议论时政。
英姑原本就想借着百姓之间的闲谈了解一下幽丽国时任国君的为人,这一上午路过的都是些做生意的商户,心思却都在生意上,倒是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如今看隔壁桌坐的都是些少年书生,心下一喜,几乎所有国家都是如此,最热衷于谈论时政的正是这些还未入仕的书生。这些人学了几年圣人的教训,对于时政多少有些见解,正是少年狂妄的时节,谈论起来也没有多少避讳。
突然,隔壁桌一个穿青衣的青年口中提到婆娑国三字,英姑和萦素顿时转头朝那桌看去。
“张兄,依你所说,天龙国攻打婆娑国,目的竟是我们幽丽国,这实在有点骇人听闻了吧?”一个灰衣青年似是不太同意那穿青衣男子的话,语气中带着质疑。
“不错,我也觉得,那婆娑国不过是弹丸之地,夺取并非难事。论面积,论人口,我国都与天龙国不相上下。他们若存了霸占我们国家之心,那是他们痴心妄想。张兄你有些杞人忧天了。”另外一个穿浅蓝色布衣的男子随声附和那灰衣男子的话。
青衣男子见两人不同意自己的观点,鼻中发出哼的一声,以示轻蔑两人之意。他声音微微抬高一点,冲着两人道:“王兄梁兄,若是一般妇人存了你们这般想法也就罢了,怎么你们两人对于时局也是这般看不透彻?简直就是井底之蛙。”
两人见他神态轻蔑,都有些不服气,蓝衣男子顿时嘲讽道:“莫非张兄昨夜卜卦卦象如此?或是还有其他高见?”
青衣男子似是不屑于与他计较,他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有些亢奋道:“这十多年来,天龙国不断的实行变法改革,重农桑、奖军功。原本不过是一个中等大小的国家,如今却不声不响的雄霸一方。再看我们国家,朝上都被那些老顽固把持朝政,不思变革,满脑门只想着怎么往自己家里圈钱。对外谄媚,对内强硬。真要是天龙国打过来,我看他们投降的比谁都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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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子见他越说越离谱,忙按住他,齐声叫他不要这么大声议论朝政。
灰衣男子更是忙着打圆场道:“张兄莫要激动,人多口杂,小心被人听去却是祸事一桩。那婆娑国不过是个小国,天龙国却还用了月余才算是攻下。真要是想攻打我们幽丽国,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青衣男子伏在桌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无限惆怅道:“梁兄说的没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真是从外而内攻来,没有三年五载他们休想那么容易侵占我们的疆土。但是眼下朝中都是些沽名钓誉溜须拍马之辈。他们最擅长的无非就是上瞒下欺,对着国君报喜不报忧,欺负自己国家的老百姓样样在行,一旦别国侵犯过来,却又只会做缩头乌龟。前两日我还听说,朝上有人建议国君加强郦城以及边界的军事防备。”
蓝衣男子惊讶道:“张兄你这消息可准?难道说真的要打仗了?”
青衣男子依旧趴在桌上并未起身,他冷冷一笑嘲讽道:“真要是派兵去打仗或者彰显我国兵力也算是好事,听说却不是为此。他们是担心婆娑国的难民大量涌入我国边界,所谓的加强军备却是为了防着那些逃难的难民。”
灰衣男子听了他这话,忍不住一拍桌子怒道:“我们泱泱大国,怎可如此鸡鼠肚量,做事这般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