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阳很平静很坦诚地面对着自己的死亡。

“陈九阳，我很意外你居然还能杀死钟追武，但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回到龙国了？”一道漠然宏大充满威严的声音从天空上响起，有螺旋桨的声音，陈九阳判断出这是无人机上的声音。

陈九阳不屑一顾，戏谑道：“周防尊，那你能奈我何？”

周防尊似乎不知道陈九阳已经快死了，也不知道陈九阳眼睛瞎了。

“你最好接一下这个电话，不然你会后悔。”

“砰——”

空中无人机的爆炸声响起，周防尊不会让人逮住任何把柄。

旋即，在钟追武的尸体上响起了电话铃声，陈九阳的手机在昨晚与东瀛忍者交战时就被打成碎渣。

陈九阳虚弱地喘着气，他快死了，他为什么还要理你周防尊？

他就死在这里，一直没有消息传递出去，恐怕也会让周防尊不好入眠吧。

“滴！滴！滴！”

“滴！滴！滴！”

陈九阳意识沉眠。

灵魂如坠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是一瞬间，又好似渡过一个纪元般漫长，灵魂突然被拽了回来。

陈九阳恢复了意识和视线，手中的厌生刀在向他体内渡过一丝又一丝力量，维持着他生命线。

双眼恢复视线，陈九阳沉默不言。

“滴！滴！滴！”

手机电话铃声还在响起。

陈九阳费力地摁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让他身体一颤：“九阳，你这孩子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妈”

陈九阳眼眶一红，所有的情绪化为热泪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