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略微思考了片刻便喝道:“南大人说得对,既然此案有疑,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王老头,事已至此,老实交代吧!说出你的同谋者,若不然罪加一等,罪无可恕!”
然而,王老头一脸视死如归,梗着脖子道:“大人,老奴没有同谋,老奴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竟然如此冥顽不灵,看来不大刑伺候,你是不会招的!”王捕头见老王头这般倔强,当即怒目圆睁,大声吼道:“来人啊!将刑具带上来!”
老王头心想刑具用了自己肯定坚持不住,心一横,准备自行了断。
只见他双目紧闭,卯足了劲儿猛地朝旁边的柱子撞过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众人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好在一旁的王捕头迅速反应过来,大声喊道:“拦住他!”
旁边捕快眼疾手快,迅速冲过去将他拉住,王老头这才没有丧命堂前。
王捕头怒不可遏,手指颤抖着指向王老头吼道:“王老头,你想一死了之?此案已经生疑,就算你死了,本捕头也定会找到你的同谋者。”
此时,王老头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坐在地上,满脸死灰,双唇紧闭,依旧闭口不言。
就在这时,从熙攘的人群中奋力挤进来一人,大声说道:“大人,你莫要为难他,草民便是他的同谋。草民是赵府管家,赵青山,也是二十年前王府的遗孤,王细水。”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一片哗然。
王捕头满是狐疑地看了看,质疑道:“你就是王府遗孤?”
王细水神色凛然,回答道:“是的,二十年前王府遭难,我与弟弟躲在地窖之中,才侥幸存活。后来在逃亡过程中与弟弟失散,我便四处流浪,被镖师捡去。十年前,我回到了小镇,发现那赵府大善人与我仇人十分相似,又见他家招武师,草民便隐姓埋名潜伏在赵府,一直在寻找报仇雪恨的机会。王老头是王府的旧人,之前赵家小姐出事,我在棺材店遇到了他,他一眼就认出了我,后来我们便谋划了一切。”
王捕头紧皱眉头,质问道:“十年?你为何等了这么久?”
王细水长叹一口气,说道:“大人,这十年来我势单力薄,那赵家老爷又心思缜密、谨慎多疑,我根本无从下手,只能在暗中等待时机,待时机成熟,我自会杀他!”
“那你们具体是如何谋划的?”
“赵老爷生性多疑,只能从长计议、徐徐谋划。赵家小姐出事后,给了我不少机会。我便趁机在他的蜡烛里做了手脚,他睡不好做噩梦,接着故意装鬼吓唬他,又故意留下破绽,让他发现有人在盯着他。然后就如王叔所言,将金赵两人约到一品楼,好让他们狗咬狗。”
“那巡查司大人的死与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草民确实曾有杀他之心,但我们未曾动手,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死了!”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夺走他人性命皆是重罪,但念及情由,巡查司会将详情如实记录,为你们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