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爷眉头紧蹙,满脸狐疑之色,提高声调道:“你受伤了?”
“是啊,小的后背受了鞭伤,您瞧瞧,这才刚在回春堂包扎好,还疼着呢!”叶凡衣说着,身子艰难地转动,作势要将背展示给他们看。
叶凡衣身后的衣服上血迹斑驳,一道长长的衣服开口处,隐约可见里面的伤口,不过伤口的确已然包扎妥当。
兵爷凑近看了看他的伤口,包扎的地方仍有血迹缓缓渗出,脸色阴沉道:“你这伤来得未免也太凑巧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凡衣听出了兵爷话中的质疑之意,当即提高声调,然后跟说书似的说道:“啊,与其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我运气差。难得这日头正好,风和日丽,我想着陪表妹到处逛逛买买,谁承想走至半路,突然就有一群人骑着马横冲直撞而来。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了我一鞭子,差点没把我这条小命给抽没了。这一通折腾,去药堂又是包扎又是开药的,白白损失了好几两银子!”
叶凡衣一脸委屈巴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外面围观的众人纷纷义愤填膺,指责那骑马闯街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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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兵爷恼羞成怒,猛地朝地上甩了一鞭子,“啪”的一声脆响,“你这小二,休要胡言!谁敢在大街上这般行凶?”
“兵爷,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大可去打听,众人可为我作证!”叶凡衣抹了把泪,满脸委屈。
那兵爷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分辨真伪,沉吟半晌道:“即便你不说,我也自会去查!”
“兵爷,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大可去打听,众人可为我作证!”叶凡衣抹了把泪,声音带着哭腔,满脸委屈。
那兵爷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眼神中透着怀疑,似乎在分辨真伪,沉吟半晌道:“即便你不说,我也自会去查!”
“那您快去,小的还没来得及报官呢!定要将那混账捉拿归案,竟敢当街抽我,还有没有王法了。”叶凡衣说着,目光充满愤怒,视线最后落在了那兵爷的鞭子上。
“你盯着我作甚?”那兵爷见叶凡衣望着自己,握着鞭子的手微微一顿,脸色愈发难看。
叶凡衣赶忙应道:“兵爷,小的不是看您,我是在看您的鞭子,好像与当街行凶那人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跟在兵爷身旁的副将赶忙凑上前去,压低声音汇报道:“将军,这人似乎是您骑马时误伤的。”
“什么?”那兵爷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尴尬,看了看手中鞭子,“所以是我打的?”
叶凡衣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猛地提高了声音,“什么?原来官爷就是那个混?!”刚要说骂出口的混账,又硬生生捂了回去。
那将军朝着叶凡衣狠狠瞪了一眼,眼中满是恼怒,手中的鞭子不着声色的收回了去,然后转过身去轻咳一声,脸上泛起一丝尴尬,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
见众人盯着自己,那将军又回头看了看叶凡衣,硬着头皮说道:“那个……此事纯属意外,本将急着执行公务,你当街拦路,怪不得我。”
“官爷您不能污蔑小人啊,小人走的是街道,难道因为您执行公务,小的就平白该受这罪吗?”叶凡衣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满脸的委屈简直要溢出来。
“你说什么?”那兵爷脸色铁青,额上青筋暴起,手又摸向腰间的鞭子,作势就要动手。
身后副将眼疾手快连忙拦住,神色焦急地朝着门外瞥了眼,凑近压低声音劝道:“将军,人多眼杂,莫要冲动!”
此刻,这外面的围观群众,此时已然是议论纷纷。
“搞半天,小叶是被这些当官的打的,平白无故地伤人,哪还有王法哟!”刘大叔躲在人群里,故意提高了最后一句。
立刻就有人附和道,“官大压死人,今儿我可算是真真儿见识到了。”
“你小声点儿,别给自己也招来一鞭子!”
那兵爷咬牙切齿,眉头紧皱,沉声说道:“那你想怎样?”
叶凡衣抹了抹泪,可怜兮兮地道:“兵爷,您瞧瞧我这伤,确实不轻,您多少给点赔偿呗?”
那兵爷嘴角抽搐了几下,朝着身后人伸出手,身后人赶忙拿了一张银票递给他,那兵爷将银票甩给了叶凡衣,没好气地说:“这些可还够!”
“一百两?够够!多谢兵爷!这一鞭子挨得值!”叶凡衣连忙接过银票,动作大了又疼得直抽抽。“疼疼!”
看到叶凡衣,将军脸色更差了,伸手招了招下,那负责搜身检查客栈里的人和客官的人匆匆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