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平听后,缓缓地摇了摇头,皱起眉头说道:“应该不至于如此严重吧?我们兄弟俩可是一心一意地在外面风餐露宿,拼尽全力死死拖住了刘文昌那厮。若是没有我们在后方牵制住敌人,恐怕这大寨早就已经被敌军攻破了。难道说,天王他真的想要卸磨杀驴不成?可眼下正值大敌当前之际,他为何还要做出这般举动来呢?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缘由呢?”
钱四方满脸苦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才万般无奈地开口道:“唉,都怪咱们当初脑袋一热,凭空弄出个什么东南西北四大王来,生生地将原本的四大护法给压得死死的。如今呢,这四大王也就剩下咱哥俩儿了。我呀,手无缚鸡之力,一点儿功夫都不会;而你呢,也不在我的身旁。现在天王只能完全仰仗那四大护法来守护山寨啦,咱们哪里还有插嘴说话的份儿哟!这不,今儿个天王下了命令,让你们赶紧调兵遣将,火速赶往大寨跟他们汇合。你说说看,这怎么可能办得到嘛!一开始的时候,天王本打算派人过来传达这个指令,可我寻思着,这大军若是想要前往大寨会合,必然会途经刘文昌的大营啊!这么大的事儿,岂是随随便便派个人过去就能说得清楚的?于是乎,我就主动请缨,揽下了这份苦差,趁机从寨子里溜了出来。”
听到这儿,王三平恍然大悟,不禁长叹一声:“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话说回来,几个人倒是能够轻松自如地在山间小道上来回穿梭,可我这儿足足有五千兵马呢!要想骚扰一下刘文昌倒也不是啥难事,但要想安然无恙地通过他的大营,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比登天还要困难呐!这明摆着就是让咱们去白白送死嘛!”
钱四方一听这话,立马接过话头,语速极快地说道:“可不是嘛!就算你真能侥幸通过那刘文昌的大营,可如此一来,没了后顾之忧的刘文昌便能一路长驱直入啦!咱们这大寨啊,恐怕也是撑不了几天喽!依我看呐,那方红山早就把咱给抛弃咯,他呀,也蹦跶不了多久啦!既然这样,咱们就该自个儿想法子、寻条出路才对哟!”
王三平听着钱四方这番话,只觉得心头一沉,事情远比他想象得要严重得多。他眉头紧皱,沉默不语,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而一旁一直静静聆听着两人对话的王一平,此时终于按捺不住开了口:“哼!他不仁就休怪咱不义!这一场场硬仗可都是咱们在拼死拼活地打啊,结果到头来却啥好处都捞不着!留在这儿还有个啥劲呢?兄弟,你就别再犹豫不决啦!咱们手底下好歹也有着五千号人马呢,与其给那方红山当牛做马,倒不如自个儿当家作主来得痛快些!”
然而,王三平却缓缓地摇了摇头,满脸忧虑地说道:“可是……此事未免太过仓促了些吧?即便咱们当真决定离开此处,那又能去到哪儿呢?天下之大,何处才有咱们的容身之所啊?”
“这个完全不必担忧!”钱四方目光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成竹在胸地缓缓说道,“当前,那些官兵们的首要任务乃是全力应对方红山所盘踞的大寨。他们全副心思都放在那上面,压根儿抽不出多余的精力来理睬咱们。待到将方红山彻底击溃之后,或许他们方才会回过神来想起还有咱们这么一伙人存在。然而,等到那时,他们必然也已清楚知晓咱们早就远走高飞、不见踪影啦!因此,用不了多久,这些官兵便会撤离这大鄣山。可咱们偏偏不走,要知道,很多时候啊,人们往往觉得最为凶险之处,恰恰就是最为安全之所。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山里,随意寻一处角落藏匿起来便能安然度过危机。如此一来,不仅能大大降低被发现的风险,还能免去长途跋涉的艰辛劳顿。况且,诸位刚刚打劫得来的钱粮充足,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安心躲藏一阵子呢。”
王一平听闻此言,连连点头表示赞许,应声道:“此计甚妙,到底还是军师足智多谋,想出这般高明的法子。”一旁的王三平却是长叹一声,无奈地感慨道:“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也只好依计行事了。至于最终结局究竟如何,眼下暂且不论,一切唯有听从上天的安排喽!”
“事不宜迟,这里离大路太近,得赶紧问问有当地的部下,找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钱四方看到王三平点头了,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王三平说道:“我听几个当地的手下谈起过,这山岗背后那个山谷叫恶龙谷,自古都没有人进去过,我这几天也到山顶那边踏勘过,都是悬崖峭壁,根本无法下去,要进山谷需从另外一个谷口进去,这里去有三十里路程。我想进去探一下,里面到底能不能屯兵。”
钱四方看着王三平笑道:“原来兄弟你是早有预谋啊,哈哈哈!”
“没有办法,都是逼出来的,不想个退路,什么时候就没有路了。”
“只可惜我们天王没有这些意识,所以都被动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