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护卫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为首一人粗声喝道:“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赖云心中暗道不好,看来有人不想让他继续追查下去。他瞥了一眼孙管家,对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几位误会了,”赖云镇定地说道,“我只是和孙管家聊些家常。”
“家常?”护卫头目显然不信,他一把夺过孙管家手中的钥匙,仔细端详,“这是什么?”
孙管家故作慌张,“这…这是我书房的钥匙,赖先生说想借几本书看看。”
赖云不动声色地配合道:“正是如此,我对商会的历史很感兴趣,想向孙管家请教一二。”
护卫头目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两人,气氛一时僵持不下。最终,他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请赖先生改日再来吧。现在,请你离开!”
赖云知道此时不宜硬碰硬,只得暂时作罢。他深深地看了孙管家一眼,转身离去。
走出商会,赖云眉头紧锁。他知道,今晚的突发事件绝非偶然。张粮商和孙管家显然已经察觉到他的意图,开始销毁证据。他必须加快速度,否则将前功尽弃。
与此同时,张粮商正焦急地在书房里踱步。孙管家进来禀报:“老爷,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账本已经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张粮商松了口气,“做得干净吗?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老爷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孙管家语气坚定。
“好,好!”张粮商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这赖云还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查到我的头上。这次,我要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赖云回到住所,心中烦闷不已。线索断了,证据不足,他该如何继续调查下去?他想起周姑娘,心中更加焦躁。粮价飞涨,百姓苦不堪言,周姑娘的处境想必也更加艰难。
他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开门,一个陌生的小厮站在门外,递给他一封信,“赖先生,这是周姑娘托我交给您的。”
赖云接过信,心中一紧。他急忙拆开信封,只见信上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赖公子,见字如面。家中突遭变故,我…我不得不…”信的最后,墨迹晕染,仿佛泪痕斑驳。
赖云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猛地攥紧拳头,转身冲出门外,朝着周姑娘家的方向狂奔而去……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而远处的街道上,一个黑影正悄然注视着他,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好戏,才刚刚开始……”黑影低语道。
赖云一路狂奔,心头如同压了块巨石。信上未尽之语,让他预感到了周姑娘的困境。推开周家虚掩的大门,他看到周姑娘坐在昏暗的屋子里,默默垂泪。她的母亲坐在一旁,脸色铁青,而她的父亲则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
“周姑娘!”赖云焦急地喊道。
周姑娘抬起头,看到赖云,泪水流得更凶了。她起身想迎上去,却被母亲一把拉住。
“你还知道回来!”周母怒斥道,“我们家现在都快要揭不开锅了,你还和这个穷小子纠缠不清!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赖云这才明白信中“家中突遭变故”的含义。粮价飞涨,周家这样的普通人家自然首当其冲。他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却被周父拦住。
“赖云,”周父语气沉重,“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我们家现在真的负担不起了。你要是真心为了周姑娘好,就和她断绝关系吧。否则,我们只能把她逐出家门。”